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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帶你出去看。」
「已經喝了薑湯,我覺著好多了。左右這病也不是一下子能好的,明日再請趙先生來吧。」
溫柔的燈火下,有曖曖光暈綻放,打在二人的臉上,生出一種恬靜的氣氛。
這時李增來尋張思遠:「阿郎,要傳飯嗎?」
晚飯設在晴芳院,思夏這頓飯吃得並不順暢,中途咳了幾次,吃了幾口菜後便兩眼皮開戰,頭也有些暈。她懷疑自己整了一出事後被瘟神附了體,猛然間渾身無力了!
待收拾了碗筷,思夏扶了扶額頭:「我想睡了。」
張思遠不放心地點了個頭,又囑咐寶繪:「再搬一床被子來,還有,再捧個手爐過來,」
思夏回屋躺在床上,只覺氣息不暢,難受得厲害,忍著難聞的氣味喝了兩口薑湯,其後可憐巴巴地摟著被子:「我冷。」
寶繪將紫銅八角手爐塞給她,又搬來被子,還讓人將暖閣裡的火爐搬了過來,這下臥房內暖暖的了。她不敢分心,生怕這夜過後思夏更嚴重了。
剛到亥時,思夏哼哼唧唧翻個了身,只覺渾身痠痛無力。寶繪觸她額頭,竟是發了燒,忙端了一盆冷水進來,又淘手巾給她敷額頭。
冰涼的手巾蓋上來,思夏方覺身上的燥熱一個勁兒地往額頭上聚集,似是要把手巾燒著了。一刻鐘換兩塊,寶繪如是忙了三四次,思夏才好些了。
她小臉微微泛紅,慢慢睜開眼,看寶繪一臉疲憊,推了推她:「你去睡吧,別把你也折騰病了。」
寶繪的手被冷水泡得發紅,將手巾取出來,擰乾了,又鋪在思夏額頭上,隨後又往她身後塞了一條毛毯:「阿郎著人去買藥了,正在煎,娘子先養養神,一會兒吃了藥再睡。」
不出半個時辰,思夏咳醒了,紅頭脹臉要水喝。
咕嘟咕嘟灌了下去才知方才喝的是藥,將碗再遞過去,才認清了來人。她鼻塞,喉嚨痛癢交雜,齉著鼻道:「阿兄去睡吧。」
張思遠抬手摸了摸她額頭,還是有些燙,便抬腳勾了一張杌子到她床畔,坐下來。明明是捨不得,卻說話難聽:「我怕你燒糊塗了罵我,怎麼敢睡呢。」
思夏氣噎,也不與他貧嘴了,只拉了拉被子,靠在了床頭,這樣舒服一些,坐著比躺著咳得少,可是坐著沒躺著睡覺爽。
她依舊頭暈,蹙了蹙眉。張思遠忙問:「難受得厲害?」
確實是難受得厲害,她熱,可又不敢掀開被子,這屋子裡也熱,可又不敢讓人把火爐搬出去。除熱之外,她還有些想吐。
她睜開眼,忽道:「阿兄,我想吃酥山。」用冰涼的東西壓一壓才能舒服些。
「每次受了風就想吃冷食,那怎麼行!」張思遠看她眸中儘是失望,便無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那年夏日,公主府上的廚子上了酥山,純安擔心思夏年紀小吃一大碗冷冰冰的東西會鬧肚子,只叫人給她舀了幾勺,還笑著解釋:「念念還小,不能一下子吃那麼多,你阿兄也只能吃半碗。」
思夏乖乖點頭。她是頭次吃酥山,捏著勺子挖一塊,送到嘴裡,味道酸甜可口,真沒想過在炎熱的夏日裡也能有實實在在的冰冰涼涼,又吃一口,哇,這真乃人間佳品。
碗裡的酥山吃乾淨,她意猶未盡,卻不敢再要,飯後悶在房裡憋汗,希望讓長公主看到她大汗淋漓的樣子後再賞她半碗吃。
正熱得要起痱子時,屋門開啟,一個人神神秘秘地背著手,讓她喊三聲阿兄便給她酥山吃。
思夏被美食誘惑到沒了氣節,反正她平時也這麼叫他,反正叫他三聲阿兄也掉不了肉,反正叫了就能解饞。於是她叫了,於是如願吃上了酥山,於是她又不如願地鬧了肚子。
那晚她吐了,吐了兩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