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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喜之有?”
“怎麼沒有?萬歲爺才下詔將海棠格格指婚給你,這不是喜事是什麼?海棠格格不僅是萬歲爺最寵愛的女兒,更是最美麗出色的一個,再說嘛……”他頓了一下,笑容有些邪氣。
“怎樣?”阿斯期揚起英挺的劍眉。
“藉由這個美麗的犧牲品,可以順便幫你撂倒皇太極,一箭雙鵰、一石二鳥,再也沒有什麼比家仇得報更令人爽快的事了,不是嗎?”敢這麼肆無忌禪的掀了阿斯朗底牌的傢伙,全天底下只有謹或貝勒一個。阿斯朗微眯起瞳眸,唇邊揚起一抹沒有笑意的笑容。
“你是來找碴的?”
“豈敢!我又不是不想活了。”瑾或或笑道。論武術,他打不過阿斯朗那個“額爾克楚呼爾巴圖魯”,再說,他也不想毀了兩人十數年來的交情。
“在我看來,你確實是一副活得不耐煩的樣子。”阿斯朗冷笑道。謹或貝勒苦笑道:“噯,這樣說真是傷感情。”聽了他一大串言不及義的打屁,阿斯朗可沒什麼耐心陪他抬槓了。他沉下俊臉,直截了當地問:“謹或,你絕不會沒事上我這兒來討一杯茶水喝,說實話——你到底有什麼事?”
“阿斯朗,你還是老樣子啊!”他無可奈何地笑著。他總是精明凌厲得讓人招架不住,標準阿斯朗式的思考模式。應或放下茶盞,斂去臉上不羈的笑容,道:“我只是不敢相信,你說要報復的事居然是當真的。”
阿斯朗仰首一笑,道:“你以為我埋藏了十五年的仇恨,到最後只是說說就算了!”他不相信以他和謹或的交情,他會不明白他言出必行的作風。
謹或當然瞭解阿斯朗,只是這般不顧後果就卯起來執行的情形,根本是前所未見,他怎麼會猜得到他的心思。“宣臨沒勸過你嗎?”
“不是沒勸過,而是我沒有聽進去。”阿斯朗毫不避諱的照實說。
是的,那天宣臨已經說得很清楚——你一旦衝動行事,將這小格格扯進你的復仇計劃之中,事情絕不會那麼輕易善了,你最好想清楚。宣臨的話仍舊迴盪在耳邊,他無一刻或忘。可是,那堆積了十五年的仇恨,讓他再也管不了許多,他所等待的就是這一天!他不在乎多了海棠這個無辜的犧牲者,在他的眼裡,沒有什麼比報復皇太極更重要。
謹或沉沉地嘆息。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阿斯朗失去了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而他明白的知道,這絕對不會是件好事。“阿斯朗,你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謹或一針見血地尖刻批評道。
阿斯朗無所謂地揚揚眉。“你想說的就只有這些嗎?”
“我知道,就算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會聽的。”謹或微微一笑。
“我可沒有說我不聽。”
對,你沒說不聽。不過,鬼才相信你會真的聽進去!謹或不滿地想著。“若我勸你馬上取消這門親事,你會聽我嗎?”
阿斯朗冷冷地道:“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海棠是皇太極最寵愛的女兒,還有什麼比利用海棠來打擊皇太極更收效迅速的方法?他不可能眼睜睜的放著皇太極的弱點而不加以攻擊,那不是他的本性;正如皇太極當年對他父母所做的事,而他不過是有樣學樣罷了。
瑾或又嘆了一口氣。看吧!還說會聽咧!結果還不是一樣白說?能言善道如宣臨都沒能敲醒他,他可不敢以為自己會有上天眷顧的好運道。“好,這件事大少爺我不管總成了吧?不過,我希望你對海棠格格別做得太絕,畢竟人家與你無怨無仇。”
阿斯朗定定地看了瑾或半晌之後,淡淡地應道:“這個我自然有分寸。”
“但願如此。”瑾或翻了翻白眼。
雖然阿斯朗說是那樣說,不過,他可不曉得他所謂的“分寸”在哪裡。
這是阿斯朗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