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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這才明白:光使力氣是不成的,關鍵是要怎樣將對方的手肘拉起來。可若要拉高對方手臂離開桌面,勢必自己的手肘便先要懸空才行。
這一思忖,便只剩下一條路:讓沈高崛自動認輸。
她不得已加大了手上的力氣,五指收攏,只聽“咯喳”的聲音——那是對方骨頭錯位的聲響。
“……”沈高崛咬緊牙關,一言不發。然而額頭上卻冒出豆大的汗珠,嘴唇已然被咬得發白。
“沈兄,莫要硬撐了。逐浪並不想傷你筋骨。”她好言相勸,道。
額頭冷汗順著鬢角流下,他死瞪她一眼,“多……”
他本事想說“多說無益”,然而張了口又怕呻吟脫口而出,於是緊緊咬住下唇,再不言語,只是狠狠瞪她。
一邊的薛霄望了沈高崛一眼,眉頭深鎖,卻終究是一言未發。
江逐浪在唇邊勾勒出苦笑的弧度:她亦不想當真捏斷了沈高崛的手骨,可若對方死撐,她也無計可施。她只好稍加了一些力道,將他的手反向拉扯。
沈高崛用盡全身力氣,死死將手肘貼於桌上,不被她移開。這一拉一扯之下,又是一聲微響——手腕骨已沒了感覺:輕則脫臼,重則骨裂。
他的表情瞬間因痛苦而扭曲。然而,他連哼都不哼一聲,緊閉了眼,苦苦撐住。
見他神色,江逐浪一時大駭,生怕自己當真擰斷了對方的骨頭!可見他死不吭聲,她心下頓時升起對這青年的敬佩之情,沉聲勸道:“沈兄,何必呢?你也知,宮紫仁那傢伙,不值得你為他做這許多!他起貪慾傷人在先,背棄你們重弟子在後,為了那種人,何必呢?”
“……”沈高崛死死咬住牙關,並未回答,下唇已然出血。
一旁的薛霄開了口,代他回答,緩緩道:“剛才已便說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對我們不仁,我們卻不可對他不義。“
“好!是條漢子!”她大聲讚道。
再不忍見沈高崛神情痛苦,江逐浪鬆了手勁——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沈高崛突然睜開眼,桌下兩腿使足了全力,踢向桌腿——只聽“噌噌”兩聲,整張桌子塌了下去。
江逐浪一驚,手肘頓時失去了支撐點而懸空,跌了下去。
“勝負已分!”薛霄高聲道。
她定睛一看:原來,沈高崛用左手托住了桌面,使得他的手肘仍然還貼在桌子上。
咧咧唇角,她不禁苦笑道:“沈兄好氣魄,逐浪認輸。”
聽她這一言,薛霄呼了一口氣,立刻衝到沈高崛身邊,托起他的右手,一使力,將他脫臼的手腕接上。
“師兄,多謝……”沈高崛費力地扯了扯嘴角,勾勒出一個極難看的笑容。
薛霄皺眉不答,轉而望向江逐浪,“江姑娘,出此下策,實是不得已而為之。請您莫怪。”
“不敢,”她擔憂地望向沈高崛,“沈兄,沒事吧?”
沈高崛只是疼得“噝噝”直抽氣,未答話。倒是一邊的薛霄代他道:“只是手骨骨折,只要及時治療,對今後生活並無大礙。多謝江姑娘手下留情。”
“那便好,”江逐浪鬆了一口氣。繼而,她正色道:“兩位,抱歉了。逐浪雖是認輸,但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關於宮紫仁的行蹤,我還是定要去尋的。江某食言而肥,甘願受任何處罰。”
“出爾反爾,算什麼英雄好漢!”沈高崛忍痛道。
她低眉道歉:“抱歉了,逐浪甘願受任何處罰。萬沒想到自己竟會輸了這番鬥力,江某願用一切,換回這不尋宮紫仁的賭注。”
“賭注能隨便換的嗎?好個卑鄙小人!”沈高崛捧著手腕破口大罵,口不擇言,“換?!我看你拿什麼來換!有種就留下條膀子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