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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緒過於激動，一路都在流淚和咒罵。回到酒店，陪她一起去的律師請她先回房休息，自己去找了徐茂和宋楨，用最精煉的語言總結了和警方交涉的過程。
宋楨也無法維持冷靜，打翻了杯子，痛罵邱家和那些走狗，然後又用力的按壓太陽穴，想把那股子突如其來的頭痛壓下去，順便從亂糟糟的腦海里擠出一點辦法。
徐茂自從聽到訊息，就用手支著額頭，直勾勾盯著桌面，一個字沒說。直到宋楨不說話了，他才緩緩抬起頭：&ldo;他們折磨棠棠，無非是想給我顏色看，讓我無條件答應趙旭的條件。既然他們動手了，趙旭應該是準備吐出點什麼了。我給他打個電話。&rdo;
拒接他無數次的手機終於接通，他緩緩道：&ldo;別針對棠棠了。就算你認為她有責任，但她當時從來沒有說過讓我離開組織的話，連暗示都沒有，是我自己要走的。你讓她遭受牢獄之災，還讓人把她折磨病了，這已經夠了。你要報復，衝著我來吧。說說，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rdo;
趙旭笑道：&ldo;哎，第一次見識到著急上火逼著我趕緊動手摺騰他的人，真是有意思啊。&rdo;
徐茂知道他是想激怒自己，好充分享受獵物掙扎嚎叫卻無能為力的樂趣。這麼多時間，已經足夠讓他發熱的大腦徹底降溫，他靜靜的聽著趙旭大笑，等他笑夠了，才問：&ldo;說吧，要我做什麼？&rdo;
趙旭似是感到無趣，他慢吞吞的說：&ldo;馬上和宋棠離婚。&rdo;
第87章 拉鋸
徐茂沉默了很久。
坐在一旁的宋楨端詳他的神情，想藉此推測兩人對話的內容。但她越來越迷惑。
徐茂表情因為震驚而僵硬，但只持續了一瞬，他眉毛慢慢皺起，眼裡露出沉思的意味。
她初步判斷趙旭說了個奇怪的要求，但到底是什麼要求？
趙旭笑問：&ldo;怎麼了？捨不得啊？&rdo;
不想情緒被牽制住，就必須鎮定。徐茂閉上眼，深呼吸，沉聲道：&ldo;你折騰這麼久，就是為了提這麼莫名其妙的要求？&rdo;
趙旭輕輕嘆了口氣：&ldo;你以為我們坐在談判桌兩端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想和我談條件？可惜我不會和你談什麼條件的。你還有精神和我囉裡囉嗦，真是沒誠意。等你誠心誠意的想求我，再和我聯絡吧。&rdo;
電話又被結束通話，徐茂猝不及防，也不顧宋楨在場，罵了句粗口，然後重新撥回去，但趙旭再次設定了拒接。他把手機重重的拍在桌上，幾乎把牙咬碎。
宋楨只見過他溫和從容的一面，對他幾乎稱得上兇惡的表情簡直無法適應。她移開視線定了定神，等徐茂扭曲的表情變得正常一些，才開口問道：&ldo;到底怎麼了？&rdo;
得知了答案，她也驚愕得睜大了眼‐‐確實莫名其妙。
大費周章的算計，最後只讓他和宋棠離婚，就像用高射炮打蚊子一樣離譜。誠然，宋棠對徐茂極其重要，離婚確實可能讓他痛苦不堪，但人是有自愈能力的，如果徐茂想通了，放下了，還有什麼報復效果？
更不用說，他可以答應離婚，穩住趙旭，然後慢慢的和邱家鬥，搞定一切之後再復婚就是。
兩人同心腹一起研究許久，認為趙旭還有別的後招，但他具體要做什麼，他們實在猜不出來。
宋楨按著不停跳動的太陽穴，道：&ldo;姓趙的恐怕已經扭曲，正常人揣測不出瘋子的想法。或許我們需要聯絡一下變態心理學的專家。&rdo;
徐茂淡淡笑了笑。
宋楨問：&ldo;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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