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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氣湧入房間,濕寒透過衣物纖維,就像直接裹在了面板上,宋棠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鼻子發癢,剛想開口說話,就打了一串噴嚏。
&ldo;怎麼了?感冒了?&rdo;徐茂停住話,有些慌張的問。
宋棠抽紙巾擦鼻子,含含糊糊的說:&ldo;沒事,我馬上加衣服。&rdo;
&ldo;f市天氣很溫暖,你怎麼感冒了?你體質還不至於這麼弱……難道是工作太緊張,休息不足,抵抗力下降?邱炳昌是個大忙人,你又不喜歡向人開口,但是該有的照顧還是得有。我給他‐‐&rdo;
宋棠打斷他:&ldo;別擔心了,你千萬別給邱先生說這些。他對我很不錯,我現在住在獨門獨院的小院落裡,吃和用都是最好的,每天都有補品送來。他雖然不常回來,但隔兩三天就給我打電話。他是長輩,地位又高,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無可指摘了。再提要求,那就有點不要臉了。&rdo;
徐茂沉默片刻,道:&ldo;既然你沒有被虧待,那體質怎麼會下降呢?工期就這麼緊張?不能再寬限了?&rdo;
&ldo;不能。不過雖然時間安排得緊湊,但是說實在的,工作強度沒那麼大。按照古法進行修繕,調顏色,做粘合劑,等待晾乾,經常會空出時間來。我不缺休息,恐怕睡得還有點多了。&rdo;宋棠苦笑,&ldo;不知道為什麼,來這裡之後,總有種睡不夠的感覺,每天起床都是折磨,沒怎麼做事就又困了。也許我不適合在濕氣過重的地方生活吧。&rdo;
&ldo;做完了,回h市就好了。實在不行,你去醫院做個檢查吧。&rdo;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ldo;徐總&rdo;,聽聲音像是江宇,語氣有些緊張,估計是有急事。宋棠連忙道:&ldo;我知道。你先去忙你的吧。&rdo;
徐茂說了聲好,匆匆掛了電話。
宋棠繼續修復漆器,補胎底,刷漆,再補,再加工,終於把胎體所有裂痕和崩落的地方給修補回來。做好防氧化處理之後,又要補漆面,鑲嵌,描金,彩繪,樣樣都是勞神的。有一處海棠圖案,色澤近千年而依舊艷麗,所用顏料裡面加了某些稀有的礦石,才有如此效果。
現在已經有了更好的化學顏料做替代品,用古法顏料的漆器師少了大半,但文物修復,必須完全按照古法一步一步做,而邱炳昌給她準備的材料裡,又缺少這種礦石。
她告知邱炳昌,對方立刻說讓手下去採購,問了問進度,得知不會因此耽誤捐獻,便放下心中大石,笑呵呵的讓她不要著急,又說她來f市這麼久,自己還沒好好盡地主之誼,實在抱歉,立刻安排了f市周邊景區的觀光,讓她在顏料採購完畢之前好好放鬆放鬆。
f市周邊是綿延不絕的丘陵,水網又密,湖泊星羅棋佈,風景雖然稱不上奇絕,但清秀雅緻,讓人心曠神怡。宋棠在山間度假酒店住了兩日,吃的特色農家菜雖然沒有邱家廚師做的那麼細緻,食材也不名貴,但勝在新鮮可口,富有野趣。她覺得精神比前幾日好了一些,不再呵欠連天,但回到邱家後,很快她又泛起困來。
在她等待漆器自然風乾的時候,她便離開那所幽深清靜的大宅,四處走動。邱家非常周到的派車接送她,幫她訂餐,還安排家裡資歷深,懂得本城歷史的女僕陪同,給她講解那些老建築或者景點背後的故事。
齊菲在某個週末飛來f市看她,一見面就吃了一驚,上前捧起她的臉仔仔細細端詳:&ldo;棠棠,你怎麼了這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是幾天沒睡了,還是嗑了什麼違-禁-藥品啊?&rdo;
宋棠道:&ldo;別擔心,就是水土不服,總想睡覺。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