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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裡的地板和蘇薇薇房間裡面的地板一樣,也是木質的,在床邊上也放著一個大大的榻榻米懶人沙發,是龍貓樣子的。
窗臺下面是一張書桌,書桌上鋪著乾淨的桌布,上面放著他小時候的一些課本。
在書桌邊上還有兩個紙箱子,裡面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麼。蘇樂凱把紙箱子拿出來,開啟一看,竟然都是自己小時候的一些東西。那個教他毛筆字的老人留給他的文房四寶;小時候練字留下的一沓厚厚的紙;還有許澤在他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的一些禮物,那個竹葉編織的蜻蜓都還在。蘇樂凱一下子心中又是驚又是喜。
他把許澤送給他的幾個禮物都拿出來,有竹蜻蜓,有文具盒,有筆,也有一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總共有八件。
他把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根吊墜拿出來,是一個十字架形狀的。小時候他並不懂這是什麼意思,長大之後懂了,十字架代表的是基督教,是耶穌,雖然他不信教,但是他後來也一直戴著,因為這是許澤送給他的禮物——在他準備離家去外面打拼的時候,許澤把自己存了整整一個學期的零用錢買了這麼一個吊墜給他,是銀的,多少錢買的蘇樂凱並不知道。蘇樂凱看著這幾樣東西,心想,不知道許澤有沒有把他送給他的禮物給留著。
蘇樂凱把這些東西都重新收好,看了一眼時間,熄燈上床睡覺了。
——「你現在可就等著享福吧……」
——「唉喲,樂凱小時候看著就是個聰明勁兒的,現在看看,果然出息了!」
——「……」
……
好像有人在說話。七嘴八舌的。
蘇樂凱動了動耳朵,又動了動腳丫子,聲音越來越清晰。
是誰在說話?
蘇樂凱慢慢睜開眼睛,一縷陽光恰好就照在他眼底。
光暈朦朧。
他打了一個哈欠,慢悠悠地坐起來,終於聽清楚了那些聲音是從哪裡來的。樓下應該來了不少人,正在和媽媽閒聊。閒聊的主題應該就是他。蘇樂凱想起昨天妹妹跟他說的那些話,讓他注意一點,今天肯定有很多人會來。他無奈地耷拉下眉毛,再度打了一個哈欠,起身穿衣服。
「咚咚。」門外有人敲門。
蘇樂凱說:「請稍等。」
「哥哥,是我。」蘇薇薇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那也等著,我還沒有穿衣服呢。」蘇樂凱說。
蘇薇薇的笑聲立刻從門外傳進來。
這有什麼好笑的。蘇樂凱癟了癟嘴,穿好衣服,從裡面開啟門。
蘇薇薇進來,說:「哥,你知道嗎?今天一大早就有人來我們家,美其名曰喝茶,嘖嘖,其實就是來看你的。」
「還把我當動物園裡的猴子來看,怕來晚了要排隊啊?」蘇樂凱一笑,「他們來看我又沒什麼事,你幹嘛一副別人要把我吃了的表情。」
「你昨天不是也很反感嗎?」蘇薇薇不明白為什麼哥哥的態度一下子就變了。
蘇樂凱輕聲嘆了一口氣,說:「我反感是因為要應付這些人情往來,這是我自己的性格問題,跟別人又沒有關係,難道今天阿澤當明星了,你就不想過去看一看嗎?獵奇心理大家都有嘛,都體諒。」
「……」蘇薇薇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哥哥一大早上教訓了一頓。
「樂凱。」曾任庭忽然出現在門口。
蘇樂凱和蘇薇薇都轉頭看過去。
曾任庭穿著一條白色的休閒西褲,披了一件米黃色的大衣,頭髮沒有抹發泥,卻依然很精神。
蘇薇薇輕聲說:「真帥啊。」
蘇樂凱不滿地看了妹妹一眼,不好意思地對曾任庭說:「我妹妹就是一個顏控,你別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