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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失血過多,手術雖然很成功,但他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汁向辰也將實情告訴了她,就連他們也不能確保相煜天能夠在什麼時候醒來,可能幾天,也有可能幾年,甚至是……永遠。
啪嗒,晶瑩的淚珠滴落在相煜天毫無動靜的手背,順著弧度消逝在床單上。
&ldo;煜天,醒來好不好?&rdo;幾近哀求的聲音,汁河沒日沒夜的待在醫院,無論是誰都換不走她。
她說,她一定要等到相煜天醒來。
視野已經模糊不堪,顫抖的手拿著毛巾劃過他精壯的小腹。
&ldo;水水,其實你可以再往下擦擦。&rdo;
&ldo;……&rdo;沒個正經的話語在耳邊迴蕩,汁河猛然抬眸望去,淚水更加抑制不住,丟下毛巾撲了過去。
&ldo;煜天,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要我了。&rdo;
相煜天此時還是虛弱的,睡了那麼多天,力氣也沒多少。輕輕的抬腕覆在汁河後背,&ldo;我這不是醒了嗎?不哭了,我心疼。&rdo;
他的聲音還沙啞的很,汁河怔了怔,吸溜著鼻子手忙腳亂的就往門外跑。
揚起的嘴角儘是她此時的激動,盼了這麼多天,他終於醒了。
相煜天墨色般的眼眸隱隱閃爍著笑意,看了眼四周,記憶裡的畫面漸漸回歸,他應該是睡了很久。
汁向辰在聽到相煜天醒來的訊息後第一時刻趕了過來,和科裡的主任一同診斷後,得出的結果相同。
相煜天已經脫離了危險,再休息幾日就可以出院了。
傍晚,相君澤帶著凌若軍做的粥來換班,依舊被汁河拒絕。
&ldo;煜天,我去一趟護士站。&rdo;
在相煜天醒來過後,汁河就把手術室裡的情況告訴了他。
相家的事情她知道,夏天也曾和她說過相君澤心中的愧疚,也許這是讓他們兩人化解心結的好時候。
汁河緩緩離開,相君澤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扯著笑臉打趣著目光緊隨汁河的男人。
&ldo;喲,這才剛走你就受不了了?&rdo;
&ldo;哥。&rdo;醇厚低沉的聲音迴蕩在空曠的病房,相君澤愣在原地,顯然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見他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相煜天微微頷首,倒是不介意又喊了一聲,&ldo;哥,謝謝你。&rdo;
相君澤身體僵硬的吞嚥著口水,是很很是不習慣相煜天此時對他的態度,不自然的撓了撓自己清秀的短髮,側眸看向一邊。&ldo;你和我說什麼謝謝,我們是兄弟。&rdo;
窗外耀眼的夕陽染紅了每個角落,站在不遠處的相君澤面頰微紅,一時間相煜天也分不清那是夕陽的顏色還是某人的不好意思。
幼年的記憶中,他的父親總喜歡帶著他和相君澤在老宅的院落裡玩耍,嘴角揚起的和善,讓他永遠難以忘懷。
&ldo;煜天,你知道我和你大伯為什麼關係總是那麼好嗎?&rdo;在相煜天懵懂疑惑的目光下,相父彎了眉眼,潔淨的鏡片在陽光映襯下更加明亮。&ldo;因為我們是兄弟。&rdo;
想起父親的話,相煜天抬眸看著床邊的相君澤,彷彿一切回到了從前。
&ldo;哥,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rdo;
他的一句話看似輕描淡寫,但對於相君澤而言卻是萬般沉重的。這句話,他的父親在臨終前也是這麼告訴他的。
&ldo;你……你說什麼渾話,我們什麼時候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