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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拓的目光還停留在他臉上。
陸小果只得低頭慢慢撩起衣襟，露出肋下細細的傷口。
傷口不深，未及要害，切面也很窄，在那樣的速度與力道下，葉孤山居然還能將劍刺入的程度控制得如此精準，簡直是神一般的劍術！
可問題是，葉孤山為何要對他手下留情？
陸小果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難道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
這個荒誕的念頭讓他輕笑出聲。
朱拓一直冷眼旁觀，突然道：&ldo;很好笑嗎？&rdo;
&ldo;當然不是。&rdo;陸小果慌忙道，&ldo;屬下只是覺得很奇怪，我擅闖城主府，葉孤山按理說應該雷霆大怒，可他非但沒有殺我，也沒有重傷我，讓人匪夷所思。&rdo;
朱拓道：&ldo;你既然知道會讓葉孤山雷霆大怒，為何還要如此冒險？難道這就是你的解決之道？&rdo;
陸小果無言以對。朱拓曾經明確問過他是否需要幫忙，自己非但拒絕了朱拓，還給他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他不生氣才怪。
朱拓又道：&ldo;你寧願自己去送死，也不願求助於我？&rdo;
陸小果羞愧道：&ldo;屬下不想給少主添亂。&rdo;
&ldo;難道現在你就不是在給我添亂？&rdo;
陸小果無話可說，低下頭道：&ldo;屬下知錯，甘受懲罰。&rdo;
朱拓的目光有若實質，陸小果覺得自己的臉頰都快被灼出個大洞了，想用手摸又不敢。
朱拓看出陸小果的窘狀，總算移開目光，&ldo;你可知我為何要將大眼程留下？&rdo;
陸小果心裡一動，這也是他最大的疑問。
朱拓道：&ldo;你可還記得那晚在大眼程房間裡發現葉孤山的事？&rdo;
陸小果緊張道：&ldo;難道少主查出了些什麼？&rdo;
朱拓搖頭，&ldo;我只是懷疑。從白雲觀開始，我便覺得這兩人的關係並不簡單，至少不像他們表現出來的那樣莫不相識。&rdo;
陸小果瞠目，他雖然也總覺得這倆人肯定有事兒，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白雲觀倆人有何不正常的舉動。他就只記得大眼程曾經想把葉孤山封死在地宮裡。
&ldo;少主懷疑大眼程是葉孤山的密探？&rdo;
朱拓道：&ldo;大眼程此人來歷不明，不排除有這種可能。&rdo;
我也是來歷不明，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我嗎？
陸小果垂下眼眸，以掩飾內心的疑問。
&ldo;少主將大眼程留在城主府，想必是為了試探。倘若葉孤山拒絕，就說明他心裡有鬼。可葉孤山居然同意，還將偷走他心愛之物的小喜交給我們，這又是什麼道理？&rdo;
朱拓思索片刻，緩緩搖頭，&ldo;我也沒有想明白，也許對葉孤山來說，大眼程的重要程度還要在那柄劍之上。&rdo;
有什麼人能比重於性命的珍貴之物還重要？仇人亦或是情人？
大眼程明顯不會屬於後者，難道是前者？
陸小果想起在白雲觀大殿裡，大眼程要封死地宮秘密入口時眼中決絕而狠厲的神情。如果葉孤山跟大眼程真的有仇，他一定不會讓大眼程好過，搞不好會把他放在火上烤，扔進油鍋炸……
陸小果不禁打了個冷戰。
&ldo;你冷嗎？&rdo;朱拓問。
陸小果忙道：&ldo;我不冷。&rdo;
朱拓沉吟了一下，&ldo;看來你似乎也不怎麼關心我今晚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