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第1/2頁)
[美] 奧森·斯科特·卡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ldo;我去過地獄了!&rdo;我說道,&ldo;那裡可比這兒好多了。&rdo;
&ldo;你把這片土地付之一炬!要不要試試被燒成灰的滋味?&rdo;一名士兵喊道,其他士兵也紛紛贊同。
&ldo;這不是我乾的!&rdo;我說道,但奇怪的是,沒人肯聽我的辯解。
&ldo;不是你乾的?&rdo;一個男人喊道,&ldo;我親眼看著你揮舞火把帶著那些黑鬼士兵到處放火!&rdo;
這指控太荒謬了,以至於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ldo;夠了。&rdo;那名指揮官說道,&ldo;他肯定要說什麼自己是無辜的之類的屁話。沒人會相信他的,但不管怎樣,他會為自己的罪行而受到懲罰的。在這裡逞口舌之利,逼他認罪也毫無意義。他犯下的罪行駭人聽聞,就算粉身碎骨也不能贖。&rdo;
這指揮官的話多少有點奇怪,但那些士兵們卻因此而平靜了下來。我見過很多軍隊,但眼前這些人卻沒有那些戰士身上常見的嗜血慾望。而這名指揮官的話語,卻似在他們心底激起了某種沉靜而絕望的勇氣。所有人都埋頭默不作聲地去做手頭上的活,他們把我甩上一個馬鞍,把腳綁在了馬鐙上,綁住雙手,讓我可以調整姿勢以免在縱馬賓士時失去平衡摔下來。他們瘋子似的一路縱馬穿過鄉野,好像希望我會馬失前蹄,摔個粉身碎骨;或者落入莊稼燃燒後留下的灰燼中,被馬蹄蹬踏而死;又或者他們根本沒考慮過我,就只是一路狂奔,像機器一樣驅策著胯下的馬匹,賓士在這片已經空無一物的廢土上。
一路上我什麼都做不了,就只能不停思考。這些穆勒的臣民認為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這怎麼可能呢?他們認識我,曾經愛戴我。即便不是針對我本人,至少也因為我父親的關係而愛戴我。丁特的中傷起不了這等效果,不論&ldo;那個賤人&rdo;或者其他暗懷嫉恨的敵人如何妖言惑眾都沒法改變人們的認知。而那個人說他親眼看見過我。看見過我?這不可能。但他的忠誠毋庸置疑。所以,問題不是出在我的名字上,而是出在我的臉上。
他們怎麼能一眼就認出我,為什麼會對這張面孔恨之入骨?一張面孔猛然從我眼前閃過,那不是少年時我從鏡子裡看見的面孔,而是活生生出現在我面前的,另一個人的面孔。我明白了。他們做出的所有指控都是對的,但又是錯的。我也明白了,不管我的故事多麼有說服力,也沒有人會相信了。
他們在父親的王宮前下馬,硬皮長靴敲打著石質地板,粗重的腳步聲在四壁間迴響。我被拽進大門,狼狽地摔倒在地,繼而又被拖起來繼續前行。我曾見過這情景,不過那時是作為審判者高高在上,看著那名被指為叛國的罪人等待著受審。而所謂的審判不過是走個過場,叛國的罪名很嚴重,若非事實無可辯駁,尋常人絕不會被控犯下這樣的罪。
他們拖拽著我穿過走廊,在法官和相關人等到齊前,先把我關進了房間,而我只能任思緒飄移。我看著牆上已經死亡的石頭,不由得想著為建造這王宮讓大地失去了多少生命,可要怎麼向別人講述我所知的一切?石頭有生命?我只會被人當成瘋子。但我還是在腦海中哼起了&ldo;石之歌&rdo;,繼而感受到來自城堡下的土壤深處的共鳴。石頭正在聆聽,他們能聽到我的聲音。如果我必須死在這裡,那些有生命的石頭會知道的。
叛國的懲罰是五馬分屍。如果是一個女人犯下叛國罪,則會先梟首再分屍。那場面很恐怖,但我一直認為這能夠震懾那些心懷不軌者。
我從地板上爬起來,站直了。
&ldo;跪下!&rdo;哈金特吼道,他是宮廷的侍衛長。小時候我總被他抱在懷裡,騎馬穿越整個城市來著,而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