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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吃得了什麼苦。我那傻弟弟,也就只能找個單純的鄉野姑娘算了。”
張氏看了眼芸娘,面色又沉了下來,她怏怏地說:“安平那個倔驢子脾氣,誰知他什麼時候想通了才肯娶媳婦。可憐我這個孤老婆子,這把年紀還包不上孫子,我對不起你爹,對不起許家啊……”說著說著,就有些淚眼婆娑。
許安慧和宋芸娘忙著安慰張氏。好一番勸說才令張氏慢慢平靜下來,不由的拉著芸孃的手又是一陣長嘆。張氏的這一番舉動令宋芸娘喜悅的心情蒙上了一層陰影,充滿了愧疚感。
晚飯過後,鄭仲寧見天色不早,便來接許安慧回家,見到芸娘,想起昨日許安慧憤憤地提起她定親一事,便忙想她道喜。
芸娘羞紅了臉,忙側身輕輕回了一禮。
鄭仲寧爽朗地笑了,大聲說:“宋娘子,你很有眼光啊。蕭四郎是難得的好男兒,膽識高,武藝強,為人還十分仗義……”
宋芸娘聞言越發雙頰緋紅,羞澀地垂下了頭。
鄭仲寧還在誇著,卻被許安慧幾聲咳嗽打斷了,他見許安慧不停地使眼色,不覺一愣,看看一旁面色有些不愉的張氏,卻有些明白了,他頓了頓,忙改口道:“前幾日聽嚴大人說,周將軍的軍隊將韃子攔在了定邊城外,聽說安平所在的騎兵隊很是勇猛,立功不少。”
張氏和許安慧聞言都是喜笑顏開,拉著鄭仲寧問個不停。
宋芸娘心裡也為許安平暗暗高興,只期盼他能夠立更大的功勞,自己心裡的愧疚感也能稍稍減輕一點兒。她見張氏他們聊得火熱,又記掛家中的父親,便先行告辭,回了宋家。
一進家門,便聞到一股沖天的酒氣和酸腐氣味,宋芸娘走進廂房,卻見宋思年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打著呼嚕,被子皺巴巴地堆在一旁。炕邊的地上,已是吐了一堆,連床褥上、被子上都沾了一些。
宋芸娘嘆了一口氣,去廚房燒熱水,準備清洗髒了的被單。此時天色已近全黑,寒氣逼人,荀哥兒到此刻還沒有回來,只怕也和往日一樣,太晚了就直接在柳大夫家歇息了。宋芸娘連個幫手也沒有,只能挽起袖子,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收拾。
熱水燒好後,宋芸娘先用熱手巾擦了擦宋思年的臉,又推著他翻了個身,側躺到土炕裡側,小心翼翼地抽出吐髒了的床單和被子,又洗乾淨了床單和被套,晾在院子裡,最後擦了地,這才輕輕吐了一口氣,只覺得渾身疲軟,癱坐在正屋裡的桌子旁。
桌子上昏暗的煤油燈發出一團濛濛的黃光,照著桌子上擺放的聘禮,宋芸娘看著這堆得高高的聘禮,臉上露出了羞澀的、幸福的笑容。她懷著激動的、好奇的心情一一開啟,只見都是一些上好的花茶、果物、團圓餅、羊酒和綢緞布匹,看樣子應該是在靖邊城買的,絕非張家堡雜貨鋪賣的簡陋之物。
其中有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開啟一看,居然是幾件金銀首飾,分別是金、銀簪各一支,金、銀耳飾各兩對,金、銀梳各一支,金、銀手鐲各一副,均都是做工精美,雅緻不俗。本地婦女因家境貧寒,且常需下地幹活,所以基本上不帶飾物,家境略好一些的也只是帶些銀飾。蕭家將金銀飾物各放了幾件,卻是將芸娘以後重大場合和平時家常所需的飾物都備了一些,倒是安排得極為周全。
這些聘禮雖然比不上當初芸娘和表哥定親之時,舅舅家送來的聘禮,但在這張家堡,絕對是非常厚重的了。芸娘還記得,當時張家堡裡有幾個相熟的小姐妹成親時的聘禮都沒有這麼多、這麼齊全。她明白,蕭家初到張家堡,家中應該並無多少餘錢,卻不知他們是如何辦下了這般厚重的聘禮。
宋芸娘激動地看著,一邊在心裡埋怨簫靖北亂花錢,一邊憧憬著婚後的生活。同時也羞愧地覺得,蕭家送的禮這麼重,相比之下,自己家匆忙間在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