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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基因五號實驗室。有什麼能為您效勞嗎?&rdo;

朗寧欠身向她致意，簡要地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女孩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說：&ldo;您這可問得巧了。別的植物可能很難辦，但各種淡水水藻絕對沒問題。這可是我們實驗室這兩年最主要的研究方向呢。&rdo;

朗寧很驚喜：&ldo;哦?是準備大規模種植嗎?&rdo;

女孩說：&ldo;具體背景我知道得也不多，大概是政府的專案。您知道，空氣裡如果沒有氧，一般樹木都不能活，所以政府想重點發展厭氧藻類，希望以後能改善空氣成分。&rdo;

正該如此，朗寧想，他比了一個讚許的手勢說：&ldo;這可是好事。什麼時候開始種植呢?&rdo;

女孩輕輕皺了一下眉頭，說：&ldo;其實技術方面已經沒什麼問題了，池子裡的模擬實驗也都透過了，但就是聽說合適的大片水域還沒找到，所以暫時沒有計劃。&rdo;說到這裡，她歉意地笑了一下，&ldo;更詳細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了，我是今年選課才到這裡的。如果您還有什麼想了解的，或是想要提取樣品，明天這個時候莉絲老師就會在了，您跟她說就可以了。&rdo;

朗寧微笑著向她表示感謝，切斷了畫面的連線。

從圖書館出來，朗寧先生徑直來到漢斯先生的家。二層小樓並不豪華，看上去與一般居民區的房子沒什麼不同，只有門前水滴形的小廣場彰顯著屋子主人的身份。小廣場的穹頂足有十米高，水滴的弧形一側均勻雜湊著五個隧道車入口，而另一側則通向總督府紅色的正門。

為朗寧開門的是路迪，漢斯先生的孫子。他穿了一身薄薄的金屬防護服，樣子頗為滑稽。看到朗寧，他吐了吐舌頭，笑道：&ldo;還好是您，要是被教育部的拉克大叔看到我這個樣子，肯定又要大呼小叫了。&rdo;

&ldo;小鬼，&rdo;朗寧笑道，&ldo;屢教不改。這回又折騰什麼呢?&rdo;

路迪眨眨眼睛，說：&ldo;一個小玩意。您來看看就知道了。&rdo;他邊說邊向裡面揮揮手，朗寧跟著他走上樓梯。

&ldo;你爺爺不在家嗎?&rdo;

&ldo;去平泰的災區了。這回的損失挺嚴重的。&rdo;

&ldo;災區?平泰又遇到風暴了?&rdo;

&ldo;您還不知道嗎?上個星期的事，中心風力有十級呢。還好來得快也去得快，要不然不知道得倒下多少房子。&rdo;

朗寧輕輕嘆了口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火星暴烈的風沙曾在整月席捲整顆星球。這也是為什麼人們把世界建成綿延廣闊的複雜網路，在這片紅色的土地上，城市只有彼此支撐，才能避免如水滴般蒸發的命運。即便是這樣，國度的邊緣也依然時常被掀起，撕扯出不規則的邊邊角角。

朗寧跟著路迪來到他的活動室，這是整座房子最大的一間，通透而視野開闊。朗寧覺得每一次來，這個房間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大變革，有時會豎起頂天立地的玻璃罩，有時會在整個地板上鋪滿沙子。這一次，房間裡格外凌亂，彷彿某件機器剛被肢解，各種儀表、零件和金屬外殼隨意地散放在房間的一側。

&ldo;您來看這個。&rdo;路迪站在一個金屬罩旁邊，手中舉著一頂奇怪的頭盔，彷彿20世紀初飛行員的裝備。

朗寧把它戴在頭上，從金屬罩的小視窗向裡面望去，視野中的小螢幕上能明顯地看出一隻蝴蝶的圖案。

&ldo;是哪個波段?&rdo;朗寧多少猜到了頭盔的用途：將高頻電磁波轉換成視覺化影象。

&ldo;x射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