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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坐穩，晃了幾下直接撲到風巽身上。
完了！
如升盯著自己手掌所觸之處瞬間紅了臉。
而轉頭看時恰好與風巽四目相對，他靠著車身，一臉無謂地看著如升，很是淡定。
那是如升小半生經歷的最漫長的時間，她一動不動，像是喪失了思考。
&ldo;差不多了吧？&rdo;
風巽眯了眯眼斜看她，眼神掠過之處，柔情無痕。
如升快速抽回手去，窘迫不堪，甚至有種想跳馬車的衝動。
身旁人不可聞地笑了一聲，說：&ldo;看不出來啊，原來你是這樣的姑娘。&rdo;
&ldo;……&rdo;
&ldo;考慮一下來我的蒔花閣吧，你長得還算湊合，月賺一百兩不成問題。&rdo;
什麼叫湊合？！！！
馬車在官道上疾馳，如升明晃晃地白了風巽一眼，撩開布簾看向窗外。
路旁鮮花盛開正當時，可如升全然沒有心思欣賞，剛才的觸感尤在，軟乎乎的一團，還有點熱……
即使不深諳世事的她也明白那是何物。
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人從窗外轉回來，淡淡地說：&ldo;我不賣身，死也不賣。&rdo;
話語看似激烈，但從如升嘴裡說出來卻很緩慢、無常，她不介意風巽的輕看，因為尊嚴這東西對現在的如升來說並不那麼重要。
風巽聽了搔搔頭，說：&ldo;我記得某人前兩天剛跟我說過，誰幫她報仇她就嫁給誰。&rdo;
&ldo;那不一樣！&rdo;
&ldo;有什麼不一樣？！還不都是靠你這幅處子身求全嗎？&rdo;
如升猛地轉頭，眼淚在眼裡轉了兩圈又強忍流了回去。
她不能哭，如果哭了就是認輸。
&ldo;先生的意思是隻要我去蒔花閣，你就能幫我報仇是嗎？&rdo;
風巽懶塌塌地抻了個懶腰，長腿伸於前，沒回應。
如升眼神跟過去，那雙腿筆直，細長，有力，就像楊樹幹一般，叫人挪不開眼。
&ldo;你放心，等到了西京，晏屠嘉會幫你辦好一切，只要你相信他。&rdo;
你也只能相信他。
風巽不知自己為何幾番把如升往晏屠嘉那推，如果解釋為成人之美……他又覺得不完全是。
馬車裡靜下來，只有車輪碾過道路的聲音，追趕著太陽的方向。
☆、第十章
馬車疾馳了大半日終於停了。
&ldo;下車！&rdo;
風巽說了一聲，先一步走下去。
如升的身子不如風巽那般習武之人，顛簸一路簡直要命，渾身跟散了架似的。
從馬車下來，如升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問：&ldo;這是哪啊？&rdo;
風巽只顧著往前走，沒理她。
弘遠牽著馬，接過話去：&ldo;小姐，這裡是莯陽驛。&rdo;
哦，原來是驛站。
等等！
如升叫住弘遠，問道：&ldo;我聽說莯陽驛是官驛，除了朝廷來往的官員外普通人一律不能借住，除非有驛長親發的&ldo;郵符&rdo;，否則硬闖的話，按南晉律法當杖責八十。&rdo;
&ldo;小姐對南晉的律法好熟悉啊。&rdo;
那當然，小時候是她爹一條條逼著她背的。
見弘遠一點都不著急，如升又說：&ldo;我知道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