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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這人，這是我們先看到的……”
到手的鴨子都能在眼前飛了，林嫣兒怎麼會忍，摘了面具就要和人理論。
卻忽然止住。
“沈，沈昭月！”
林嫣兒激動壞了。
誰能想到之前見都見不到，見到了有隔了千丈之遠的人此刻會出現在自己眼前。
還是這麼近的距離。
換誰，誰都激動。
“君子不奪人所好，既然這面具是二位姑娘看到的，我自然是要讓出來的。二位，請——”
“這，這，雖然是我們先看到的，但是，但是……”
林嫣兒結結巴巴的，但是了半天，也沒但是出個所以然來。
方予樂無語凝噎。
得，合著教過的，全都白搭。
不過幾日未見，沈昭月其人，卻是，變化甚大。
猶還記得那日他是如何的先是楚楚可憐，再是隱忍艱難，最後又是如何的正氣凜然。
此刻再看，卻宛如讀書公子般溫文爾雅，文質彬彬了。
回京也有些日子了，趁著這些日子，她也算調查了一些人。
其中，就有沈昭月。
出生煙柳之巷，其母死於其五歲上，吃百家飯長大。
後來有藝館看他是個美人胚子，便帶了回去教授技藝。卻沒想到其於琴藝上天賦異稟，不出幾年，便已是京城名手。之後更是和當世第一比拼琴藝，一朝之間，聞名天下。
出塵不染，心性高潔。
這是當年輸了的那位琴師所言。
想起當日的那件事情，方予樂倒也認同。
大概如沈昭月這樣的人，有自己的世界吧。
不然，榮華富貴，金枝玉葉擺在面前，他沒道理不心動。
公主又不醜。
至於他當日所說的有什麼心儀之人，方予樂多方查證，覺得他應該是在撒謊找個說辭。
“但是我們也並未付錢，沈公子若是喜歡，自然也是可得的。”
接過林嫣兒的但是，方予樂收回了手。
“公子請——”
方予樂很自然地裝作不認識沈昭月。
一是那日的事情，說到底都是皇家秘辛，說出來誰也保不準會招來麻煩。
二是她不想和林嫣兒過多解釋她為什麼會認識沈昭月，無端牽連她進來。
第三，則是他這副樣子，她無端地看著很不爽！
沒錯兒，就是不爽！
大哥，就算是你生的很英俊，舉止也很是優雅，但是，你這樣真的讓她覺得很裝哎！
那日沒仔細看。
今日挨的近了，發現沈昭月用了味道很重的薰香，衣衫也是精心搭配過的，髮髻上還別了一支簪子。
方予樂頓時無語凝噎。
這位公子，貌似知道自己很是風流倜儻，於是精心裝扮，將原本的五分，發揮到了十分。
太自知了。
偏得林嫣兒還就喜歡他。
所以怎麼說，她也得殺殺他的銳氣，也好讓他明白，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對他心生愛慕的。
這般想著，方予樂一邊拉起林嫣兒就準備走，一邊不動聲色地往方與遊和方與慕身後躲了躲。
林嫣兒不給力，她得讓她學會爭氣啊！
不得不說，在關鍵的時候，方家兄弟二人還是十分靠譜的。
又或許是方與慕和方與遊二人本身就對靠近自家妹妹的異性有相當強的戒備心理。
總之，二人立即發揮作用。
“我知道有一家店鋪買的面具很是稀奇，好似都是從西域來的，走，二哥帶你們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