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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將爺說的是，&rdo;老工匠忙道。

&ldo;那讓老人家先下去休息一下?&rdo;要問的話都問完了，折大公子問嚴冬盡說。

嚴冬盡點一下頭。

折大公子叫了帳外的親兵進來，讓自己的親兵帶老工匠下去休息。

&ldo;那我們就死等這個桃花汛?&rdo;折府的親兵帶著老工匠退出營帳之後，嚴冬盡才問折大公子說：&ldo;要挖開這兩個主排水口也不是易事吧?&rdo;

折大公子說：&ldo;自然是要死不少人的，可打仗哪能不死人呢?&rdo;

嚴冬盡抿著嘴，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地面的寧州城圖。

&ldo;淨司那裡有訊息了嗎?&rdo;折大公子問。

嚴冬盡說：&ldo;沒有。&rdo;

&ldo;那，&rdo;折大公子伸了一個懶腰，起身道：&ldo;那我們今天再攻一回城?&rdo;

嚴冬盡抬頭看折大公子，說：&ldo;今天攻城?&rdo;

&ldo;昨天我把秦王氣了個半死，今天我們也不能讓他日子舒服了啊，&rdo;折大公子說：&ldo;秦王遲遲不離開寧州城，我看那淨司大和尚說的話沒錯，秦王真的是病重，他走不了路了。&rdo;

嚴冬盡說：&ldo;走不了路，他還可以乘車。&rdo;

&ldo;可車走在路上會顛簸，&rdo;折大公子說：&ldo;秦王受不住這份顛簸啊。&rdo;

嚴冬盡擰著眉頭，低頭又看桌案上的寧州城圖。

折大公子說：&ldo;復生，這個時候我們不能鬆緊。引水灌城是個好辦法，可這樣一來，寧州城的百姓就要給秦王陪葬了，如果秦王提前死了，那這三十多萬的寧州人就不用死了。&rdo;

嚴冬盡聽了折大公子這話很是詫異，這話若是從他大哥的嘴裡說出來，那一點也不奇怪，可這話從折大公子的嘴裡說出來，就反常了，這人可不是什麼在乎旁人生死的人啊。

折大公子這時手指指一指頭頂，壓低了聲音跟嚴冬盡說：&ldo;不管這會兒天道站在哪一邊，我們少造殺孽，才能不壞氣運，你知道嗎?&rdo;

&ldo;氣運?&rdo;嚴冬盡擰著眉頭。

&ldo;奪天下，自己有本事是一回事，沒有運氣也是不行的，&rdo;折大公子沖嚴冬盡擠一下眼睛，這位生來瞳色有雙，營帳裡光線又暗，沒有光線的折射，折大公子的這雙眼睛異色就明顯，嚴冬儘是第一次發現，他折大哥的這雙眼有時候看起來是挺妖異的。

&ldo;你不是一直說你的運氣不錯嗎?&rdo;折大公子跟嚴冬盡說，這話嚴冬盡在河西時就常說，到江南他還是聽嚴冬盡說這句話。

嚴冬盡聳一下肩膀，跟折大公子說：&ldo;那就點兵，我們去攻一回城。&rdo;

折大公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嚴冬盡當即升帳，點將派兵，他要去再攻一回寧州城。

折大公子在一旁看著嚴冬盡點將，這些將領年紀都不大，應該都是莫桑青一手提拔起來的將領，現在這些人都在嚴冬盡的帳下聽用了。所以說命這個東西，你看不見，摸不著，說不明白，但你不能不信。

將軍們領命，出去集合麾下兵馬，準備出戰去了。嚴冬盡和折大公子一前一後從中軍帳裡走出來，抬頭看一眼陽光正好的天空，嚴冬盡跟折大公子小聲道：&ldo;折大哥若天道真的站在我們這一頭兒，那我希望秦王今天就死。&rdo;

折大公子挑一下眉，說：&ldo;這個有些難。&rdo;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