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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隅朝他打出去的那顆子彈裡填充了克洛索,只是量不大。他大概是想耳朵距離腺體還算近,所以賭了一把。」雲落說著突然輕笑起來,而後聲音壓低,「一個賭徒,偏偏每次還都能讓他賭中。」
「他那點肚量,對安歌下這麼重的手,就是在公報私仇罷了!」顏言把殘破布片向一邊一丟,話裡帶著氣,「幹得好!活該他中毒。」
「等等,」雲落這才反應過來陸安歌剛剛說過的話,「你說誰參選才導致譚萊失敗——陸叔叔?」
兒時常見陸安歌的父親,肩上勳章能與雲光啟一較高下,卻偏偏對軍事政治皆興致缺缺,平日裡守著一座酒莊怡然自得,還曾揚言永遠不會主動踏入軍政界一步,如此云云。
每次實在到了無人可用之際,他才勉為其難伸出援手。
這樣的人參加議員競選?
雲落疑惑道:「陸叔叔怎麼突然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
「我沒回家,也沒見到他,訊息是我黑入聯邦議會內網看到的,細節不清楚。」陸安歌看他一眼,猜測道,「或許是他和雲叔叔有什麼計劃?」
從小他們三個玩得好,極大部分得益於父輩就十分融洽的感情。雲光啟和陸安歌父親年紀輕輕就進入了聯邦軍隊,顏言的父親是聯邦醫學院的佼佼者,他們三個也算是子承父業,幾乎是三個長輩的翻版。
雲光啟和陸安歌父親的感情自然不言而喻,或許他參選背後的隱情雲光啟也知道一二。
雲落此時一經提醒,方才察覺,他與雲光啟已經斷了許久的聯絡。兩人說過的最後一句話,還是他在離開s區前,雲光啟交代他「活著回來」。
多日來的聯絡都杳無音信,此時不死心,當著二人的面再次撥了一通視訊出去,卻依舊無人應答。
顏言的語氣裡不無擔憂:「該不會」
一脈的血流過兩代人,雲落與雲峰之間的親情早已被沖淡。但父子之間牽絆尚深,閉上眼都會在夢中相見,終究特殊,旁人比不了。
「不會,」雲落的語氣篤定,「雲老將軍懷疑誰都不該懷疑我爸對他的忠心,無論是作為兒子還是下屬——我爸應該只是出於某些原因,暫時不方便和我聯絡而已。」
陸安歌點點頭,這才放心提起另一人:「是彌隅同你爺爺提條件,換我們二人出來。」
雲落眉頭緊皺,顯然對彌隅具體的計劃並不知情。
顏言和陸安歌一臉訝異,以為彌隅返回s區,是兩人商量過的決定:「你們並沒有說好?」
「是他自作主張。」雲落想起仍是一肚子氣,「他給我下了助眠藥,我醒來時,他已經不見了。」
陸安歌轉眼看見鋪了滿桌的草紙:「那串通訊碼,你解出來了?」
雲落經這一句提醒,將才備份好的內容給陸安歌和顏言各丟了一份:「一字不落。備份都在這裡了,你們收好,以防萬一。」
「不行,我要回s區一趟。」思來想去,終究還是放心不下,「證據既然已經到手,早去一分便少一分危險。」
見二人起了與他同往的心思,又開口制止:「陸安歌。你的傷經不起再折騰一次,沒得商量。」
「雲老將軍既然答應他的條件放我們離開,就不會輕易對他怎麼樣,」陸安歌沉下聲音,說,「再等兩天,就兩天。等我恢復一些,和你一起。你一個人,我們不放心。」
誰也勸不動誰的時刻,雲落只能不做聲,預設他的提議。
而後,兩人同時轉向顏言那一邊,將他還沒出口的話生生堵了回去:「你不許跟去。」
顏言翻個白眼,咬牙切齒:「好、好、好。」
腿長在他自己身上,還能被這兩隻紙老虎嚇到不成。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