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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落簡單回了資訊,掉頭往軍醫院的方向走去。
入夜的軍醫院,只有寥寥幾個房間亮著燈。
雲落取了藥箱的補充包,悄然閃進oga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的燈暗著,他輕車熟路地摸到隱蔽的裡間,按下指紋解除了門鎖。
顏言果然在這裡,軍裝被裹在一層白大褂下,護目鏡橡膠手套一應俱全,面前的操作檯上擺滿了各種顏色的透明藥劑,此時正在全息屏上點按著,應該是在計算藥物的配比。
能進入他私人實驗室總共就那麼兩人,聽到動靜就能辨出來人身份。他頭也沒抬,專注地寫下一行行公式:「來啦。」
「嗯。」雲落沒打斷他,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等。
過了兩分鐘,顏言終於收了全息顯示,卸下所有裝備。他轉過頭來,額前有一綹發因為不知名的藥劑粘連在一起,襯得他精緻的五官反倒有點滑稽。
雲落難得輕鬆,笑出了聲。
顏言看雲落對著自己的腦袋指了幾下,後知後覺跑到檔案櫃前,把反光的玻璃當鏡子照看。
「嚇死我了,」他伸手將頭髮揉開,有驚無險地說,「你那個表情好像在說,『你脫髮了』。」
恢復了一臉光鮮,他拉開檔案櫃門,而後是內嵌的儲物櫃門,儲物櫃裡還有大小剛好的密碼櫃。
密碼解除,他從裡面又抱出一個帶了鎖的盒子。
雲落看不下去:「套娃呢你?」
「你之前不是說能聞到alpha的資訊素了嗎?這哪是小事啊,況且一切反常必有妖,為了以防萬一,我就和機密資料都鎖在一起咯。」
話說完,盒子上的鎖應聲而落。顏言小心翼翼掩好盒子底部墊滿的厚厚一疊紙張,從最上層取出兩管藥劑。
看起來和陸安歌慣用的抑制劑幾乎一模一樣,真假難辨。
「我查了全聯邦範圍內記錄,如果之前發生過beta能感知到資訊素的類似情況,一定會登記在冊,但記錄裡什麼也沒找到。」
顏言將東西塞進他的手裡,語氣多了幾分擔憂:「你說的那個alpha我沒見過,一時半會也沒什麼結論…但能忍則忍,這東西等你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再用,有副作用的。」
雲落的大拇指在玻璃管壁上輕蹭了幾下,猶豫著問:「什麼副作用?」
顏言卻搖搖頭:「說不好,我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藥」
顏言當年可是以聯邦醫學院第一名的身份得到了軍醫院的錄用,他說不清的門道,沒幾個人能解決。
雲落眉頭又蹙起來,一切麻煩的起源似乎都是隨著彌隅出現的:「情況很複雜麼?」
「複雜倒也未必複雜」顏言解釋道,「你能感知到一個alpha的資訊素,八成是腺體出了問題。但不知道具體的問題貿然用藥,很大機率會造成腺體受損,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只能一步到位,暫時關閉你全身的感知系統,腺體也包括在內。這樣一來,自然就不會對他的資訊素有什麼反應了。」
「所以除了腺體之外,在短時間內我聽不到、看不到,也無法判斷遇到的其他人是alpha還是oga?」
顏言點點頭:「你知道這有多危險。所以說,能不用則不用。」
這對於雲落而言,無疑是一個兩難的境地。
誠然,他已經見識過彌隅的資訊素有多霸道,最棘手的是,他釋放的資訊素對自己有壓製作用,假以時日,效果一定會變本加厲。
到了彌隅能完全控制資訊素的那一日,他所受到的壓制比起失去五感,可能也好不到哪去。
但最壞的情況是,他使用了這個藥劑之後,面對的不是彌隅,而是本來就影響不到他分毫的其他a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