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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掉嘴裡的草,轉身問他為什麼剛才不剎車。他指著車輪叫我看。剎車皮呢?前天不是還在嗎。我問。
他扶起車笑著對我說,被我仍了,我怕速度太快我會忍不住剎車。
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有急彎嗎?
知道,不過我看過這地勢特別好,沒什麼危險。
怎麼個好法?
你看,這附近又沒什麼懸崖,而且這又不是馬路,不會遇上什麼汽車。這裡的天然草皮又可以給我們充當護墊。
不過那也很危險啊,撞到人怎麼辦。
這荒郊野鄰地,又這麼晚了,哪來人啊,有鬼還差不多。
話音剛落,一陣幽怨的哭聲在耳邊響起,還夾雜著狼嚎。
我們嚇得直哆嗦,趕緊朝回跑。
我倆上了路,師父推著那輛四邊形輪子的車,一瘸一拐的走著。一路上可謂是瘋光無線。衣服上是處都被磨穿了,跟小馬哥的那件風衣可謂是不分伯仲。
後來師父在鎮上開可家摩托車修理店,我和小酸沒事兒就去他那看他改車。我們問他在哪學的,師父說是自學的,就買了些書自己看。這讓我們更是欽佩不已。
而在那個摩托車極少的年代裡,師父的鋪面倒閉也在情理之中。為了那高昂的改裝費師父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在那些月黑風高的夜裡,師父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實施著一次次搶劫。只是師父有些怪異,每次搶完後,他都會留一半的錢給受害者。而正是他這份“仁慈”出賣了他。
他進監獄以前,每天都給我們講許多的東西,大概師傅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所以想多教我們一點,可是以我們那時的基礎,什麼都沒聽明白。小酸每次都很用心地把它記下來,而我總在一旁發呆。
他在";鐵籠子";吃免費午餐的時候曾給我寫過一封信;信上叫我將他那輛機動破三輪改裝成登山車。我回他信:把後邊的兩個丟一個不就得了嗎!你就入監為安吧。
五年後,由於師父在監獄裡的良好表現,被減刑釋放了。師父出來後,我發覺他一下子蒼老了 許多。他一定在裡面吃了不少的苦。
師父把我們叫過去,說,師父已經老了,沒了往日的那種激情,這以後就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一定要做出翻成績來。說完他就騎著那輛機動三輪車走了,大概是想最後一次感受速度了。
那次的確成了師父的最後一次,他就再也沒回來過。肇事者就是酒醉的司機。
師父躺在病床上,把我叫過去,用十分虛弱的聲音說,刀你是個讀書的好材料,一定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將來考上了大學,我也好跟你師叔說我有個大學生徒弟。
我點頭答應了。
師父又把小酸叫到一旁他們耳語了幾句,師父就含笑九泉了。
再後來小酸把師父遺留下來的三輪車賣了,才有了今天修理店。
而我此刻只能跟師父說聲對不起,我辜負了他的期望。沒有好好學習,卻只顧著“天天向上”。每次跟師父上香時我都心存愧疚。我對速度的執著大不如從前。
現在的我更加偏愛單車,習慣於用腳踩出來的速度,而不是發動機所製造出來的速度。偏愛單車的原因也有許多,一是還沒從師父死亡的陰影裡擺脫出來,一直都 在詛咒機動車。二來看到那些死於車禍中,殘不忍睹的屍體,對其更加怨恨。
師父的選擇沒有錯,他把他最牽掛的交給了一個可以一直堅守它的人。
長久以來,小酸並沒有過多的責備和埋怨。他總是說,人各有志,有些事強求不得。
每次和他見面都會和他進行一場純速度的 較量,而結果就是每次我都輸給他。我們以各自信仰的東西較量,我不輸那才為怪。腳踏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