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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鄔源向溫芸道歉。
鞠躬三次,眼眶都紅了。
溫芸看了看他身後,「被逼的?」
身後的趙東沿:「……」
鄔源說:「對半開吧。一半真悔恨,一半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我沿哥這種都上不了位,你咋想的?」
溫芸委婉道:「直接爽快是你的優點。」
但我不欣賞。
鄔源為了贖罪,同趙東沿一起,主動陪城建小組去走訪勘測。
福城地大,山多,居民住處不集中。他們從東開始,遠觀山體,近探水源走勢。水準儀,管線探測,鋼捲尺,把一座城衡度出具體數字。
溫芸拿著小皮本記錄,低頭的時候,陽光掃在她後頸,光暈淺淡,浮出細膩的柔光。
站在那就能隨便美美的姑娘,趙東沿在遠處看著,看得心浮氣躁。
溫芸忽然轉頭,將他注視的目光逮了個正著。
趙東沿沒躲,指了指右上方。
山路往右邊百來米有一座寺廟。
寺廟沒有任何翻新的痕跡,古樸陳舊,燒香的寶爐被香灰掩蓋住鏽跡。
溫芸站在正中間的位置用手丈量。
鄔源好奇:「不用尺?這能量出個啥?」
「淨長45,寬35左右,」溫芸伸出食指,眼睛隔遠一些,「大門四開,高3寬2,比一般的寺廟要小一些。」
鄔源靠了一聲,「牛。」
趙東沿忍俊不禁,往廟裡走。
門檻處剛要跨步,溫芸把他叫住,「錯了。」
趙東沿的腿一定。
「僧人跨中間,俗人走兩邊。」
趙東沿正處中間那扇門,聽後立刻收腳,條件反射地後退一大步。
腿長了不起,一退快兩米。
鄔源看得目瞪口呆,「沿哥,你幹嗎?」
趙東沿不自然,咳了兩聲說:「不出家。」
溫芸嘴角揚笑,放眼望青山,聞見清風送來一裊花果香。
寺廟裡的陳設更簡單,一漆一角都披著時間織出的陳舊痕印。菩薩端坐於案臺上,垂眸凝望,抬頭對視,入定如僧。
旁邊竹筒裡有免費的香,溫芸剛拿起,趙東沿摁亮打火機,自然而然地幫她把香點燃。
「求什麼?」他問。
溫芸屏息閉目,雙手捧香,高舉頭頂。
她磕頭時,長發順過肩頭,垂遮住側顏。
趙東沿也點香,學她動作。
「不告訴我,我也知道。」趙東沿:「你在求,求和你那個臭哥哥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溫芸抿緊唇。
不說話就是猜中了。
趙東沿雙手合十,作揖,又朝菩薩粗魯地磕了三個頭。
溫芸:「你覺得多磕幾個頭,菩薩就會保佑你夢想成真嗎?」
趙東沿:「你也不用自暴自棄,萬一成真了呢。」
溫芸心梗,反問道:「你呢,你又求什麼?」
「我?」趙東沿說:「我求你。」
溫芸下意識地皺起眉。
「知道你不喜歡我,我求這個求不來。」趙東沿自嘲一笑,隨即認真道:「但我還是求一下,求你任何時候,犯不著為了任何一個人,斷了生的念頭。」
溫芸徹底怔住。
趙東沿望著她,平靜,包容,還有翻騰不休的疼惜。
「你那晚困山上,其實可以找到有訊號的地方打電話求援,但你沒有。」趙東沿說:「溫芸,再大的坎,都別想著死。如果一個人,把你逼得為了他,斷了好好生活的念頭,那他一定是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