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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時時掃,江南塵不到(化用王安石的“塵不到,時時自有春風掃”)。
仍是在春滿江南時,白清是被勸回千路居的,被黎散又拉又拽又抱又牽又扯又勸又說地回了千路居。
庭中樹葉翠,狸奴踏碎金。
向來高冷的狸花貓只在白清身邊撒潑打滾,白清一進千路居它就扒拉著白清的褲腳,喵喵叫個不停。
白清低頭,狸花貓的叫聲夾起來了:“喵~”
黎散無情伸手,提著狸花貓,微笑道:“他不需要你。”
還有一句“他有貓了”,黎散未說。
狸花貓被捏著後頸,向白清委屈的喵了聲,黎散提得更遠了。
白清看著這一大一小,不語,轉身離開。
狸花貓瞬間不夾了,低聲嘶吼,亮出鋒利的爪子。
黎散毫不在意,輕放下狸花貓就跟上了白清,獨留狸花貓原地踏步。片刻後,狸花貓跌上白牆,出了千路居。
廳裡來了客,是路老爹的舊識攜女而來。
來客姓莊,是屬山東那帶莊家的。莊家在建國初期與路家有許多往來,可惜改革開放以後路家逐漸沒落,莊家便漸漸的與路家斷了聯絡。
路老爹結識的人還算重情重義,在路老爹走後沒少幫扶過路千明與路歸來,只是愛評頭論足,這指指點點的性格沒少讓他和路老爹鬧矛盾,以至於錯過了路老爹的最後一面。
此刻他就正在廳堂裡四處張望嘰嘰喳喳:“千路居是仿古的,但這白熾燈就太現代突出了,不符合整體仿古化,拉垮了整體美觀感。還有風術老祖畫像呢?怎能廳堂內不掛風術老祖的畫像!”
他自作主張的一聲令下:“小姒,拿出幅風術老祖畫像來,快掛上,不然會對風術老祖不敬的。”
莊姒一聲不吭,從隨身攜帶的百寶囊中取出了一幅長兩米寬半米的風術老祖畫像,卻遞給了突然站起的路歸來,而後站回才坐下的父親身邊,絮絮叨叨:“老莊呀,這是人家自個的事,咱幹嘛老插手。再說了,要掛也是人家來掛,我們來掛畫像不顯敬意啊。”
老莊聞言當即顯起,舉起柺杖就要棒打莊姒,也不顧外人在場。
本顧慮太多的路千明與路歸來不管不顧了,路歸來拋下畫像就要去幫莊姒,路千明忙著去奪老莊的柺杖。
而莊姒一邊躲還要一邊反駁老莊:“沒考上一本能全是我的錯嗎?我們特殊人群就有特殊對待,有本事你去那個鬼考場高考呀!每一秒都有精神掃描掃測你全身,頭上還要戴個異能壓抑器,上個廁所都必須有異能監測儀監測是否有異能波動!我發揮失常有情可原。”
“你還說!”老莊見柺杖被奪,立刻要畫符,又見風術老祖畫像被扔在地,一臉心痛箭步上前小心翼翼捧起畫像,“怎可如此對待風術老祖畫像,這可是對風術老祖的大不敬!”
觀看完整場鬧出的白·風術老祖·清:“……”
倚在門邊的黎散想笑又不敢笑,怕白清更討厭他。
直到白清說了句“不掛畫像”,老莊才發覺門口多了兩個人。
一個好似春日暖陽,暖人心神。另一個好像七千裡山間清風,清冷如雲間月,卻予人清涼,淡然撫平一切雜亂無章的心緒。
蒼老的老莊忽然想起在四十多年前第一次見到路老爹時是在一石橋上,當時他身邊有位與眾不同的少年,穿的好像是民國時期的衣著,臉上戴了儺戲面具。
當四十多年前與四十多年後的逆光白衣少年身影重疊,老莊才恍惚想起四十多年前那位少年自稱為“儺祭少年”。
無名無姓無牽無掛,如人間一縷清風孑然一身。
:()黎池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