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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夏蟬不住鳴,斜光獨自繞階行。故山何處去?夢裡不得見。
才野完流浪歸家的狸花貓一翻過院落白牆,便見神色略顯暗沉的黎散,狸花貓沒瞧見九意,自顧自得去蓮花缸中捉魚。
黎散一眼未給狸花貓,理都不想理。
此刻的他眉頭微顰,彷彿有股一腳踩空的落空感,心安不得,絲毫沒有光明之感。
白清不見了。
他不能接受白清不在他目光所及之處。
他們之間的羈絆太深了,千年未斷。
他們之間的羈絆又太淺,隨時可斷。
團果縈紆,羈絆深淺。
游魚甩尾,荷下進出,狸貓不急,目隨轉頭。
靜水起波伏,原是有風來。
伴隨清風入庭掃知了,白清的身影終於出現在黎散眼前。
快步伸手,一接清風,黎散擁風入懷。
白清似乎過於疲累,抬眸淡看一眼,便不管不顧了。
狸奴抬頭看去,見過腰白髮披散,清風閉眸半入睡,
伸爪觸水,游魚驚動,荷下不出,頓感無趣,躍下缸邊,貓步優雅,向風欲叫。
不過剎那,庭院無人影,空寂寂。
狸奴左顧右盼,長喵一聲睡樹蔭,不知風來擼貓頭。
黎散嗅到了血腥味,聽到了血肉重生的聲音。
白清很倔強,從不輕易喊疼,能忍則忍,絕不求自助他人。
白清,你向我喊一聲疼又會如何?
血肉重生必是又遭天罰,毀體重生,白清你怎麼忍。
有風過,不及八十里。
雲出百里,才及故山。
黎散與白清其實不常住路宅,這一年多來在路宅也僅睡過幾夜,有節假日大家都是各奔東西,平常都不見得能逢上一次。
白清是風,永不停歇,又怎麼可能長期停留在一個地方,若非鎖著他,他是不肯停下的。
而黎散總在追白清,追風。
黎散不是池玖憶,可不能又把白清禁足在何處歸來山上。
舊山銀杏未老,浮雲依舊,人卻非。
睜眼朦朧一看,閉眼欲睡。卻聞輕笑聲,白袍之人撩白幔,坐床沿。雙唇含絲才理好,伏身言:
“起來吧,看我一眼,別睡了。”
微抿唇,白絲離唇卻有手,輕摁下唇不肯松。
見人未先道放手,不知為何熟悉感入心。
黎散見白清緩慢眨了眨眼,無奈從真絲蠶被中撈人。未見有反應,又輕嘆一聲熟練為其著衣。
直到坐椅上,喝著黎散開好的藍色罐裝可樂,目向窗外,白清仍有幾分怔住。
黎散在他為束髮,雕花梳先梳髮,再取晴山色髮帶來束。一步一步來,十分熟門熟路,好似一直如此,不曾有改過。
抬手喝了口可樂,白清任由黎散為他梳髮,一言不發。
在這一瞬,三千七百年前與三千五百年後和現在重疊。
自那兩年後,黎謝便一直為白清束髮。在此之前黎謝斷斷續續為白清束過幾次長髮,但奈何於白清更寧願散發,便不了了之。
可後來歷經那兩年後,黎謝一聲不吭想為白清束髮,不見白清有任何反抗與拒絕,應是那兩年曾有人一直給白清梳髮束好。
曾經,我們便是如此。
池玖憶不是撿回了白清,不過養了十餘年,都不曾想起罷了。
在何處歸來山上,在南山上,無論何時的白清,都是池玖憶為其梳髮束好。
“不想著罩袍了?”
嗯。
“行,冷了來我懷中,我來暖你。”
不需要。
“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