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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指東南維為立夏,萬物至此皆長大,這便是立夏的含義。
《禮記一令》一篇中,解釋立夏日為:“螻蟈鳴,蚯蚓出,王瓜生,苦菜秀。”
立夏時分,萬物至此皆是日日攀長。
“明人《遵生八箋》有言,”輕揮黑紙扇,白清道,“孟夏之日,天地始交,萬物並秀。”
蓮池中已粉紫白,荷葉青且嫩翠。
黎謝在給白清切西瓜,紅瓢飽滿,去皮留肉,挑籽切塊,放入冰碗中。
奈何白清瞧都不瞧,仍在揮扇觀游魚。
白清這是在報復,報復黎謝。
因黎謝硬是想不開要讓白清染上情感,扯著白清去赴人間紅塵世,清明踏青、春遊、插柳、植木,還要採花摘果喝酒遊山玩水,甚至寺廟拈香道觀求神、火把節、元宵節,黎謝是瘋才拉上白清。
結果便是白清精神與身體上都撐不住了。
他習慣平淡,像曾聽過的一句“人不能太熱鬧,太熱鬧的日子會亂心;心亂則罔。”熱鬧片刻便好,熱鬧久了,會厭倦迷茫。
七千多年前雲清仙尊信奉的可就是“山外世喧囂,鳥鳴山更幽。”
史書大多沒有對他的隻言片語,其一大主要原因是他居山不出,哪習慣得了這麼熱鬧?
於是黎謝面對衣著凌亂不堪,呼吸一聲比一聲輕,神色蒼白如瓷,彷彿下一刻便要斷氣閉眼的白清,懂了一個道理。
不要把任何你以為的想法變成行動強加於他人身上。
“你理理我可好?”
白清不語。
白瓷紅梅碗中鋪碎冰,西瓜早已切成小塊冰鎮好,唯等人開口了。
黎謝拿著象牙雕花叉,叉起塊西瓜,遞到白清嘴邊,道:“吃一口也好。”
白清一轉首,閉眼不看黎謝,藍田玉墜子微晃。
黎謝只得端碗去另一邊,繼續哄。
哄了半盞茶,白清才肯睜眼吃一塊西瓜。
好歹是願意理人了。
置扇於一旁,白清起身下階,至蓮池前的最後一階。游魚紛紛來此,觀望瓷人。
白清看著池中僅餘的三四尾錦鱗,不禁問:
“你是多久未投過魚食了?”
“兩年多,”黎謝端碗追上,平靜道,“你不在,我無心投餵。”
黎謝叉起塊西瓜,白清張嘴含下。
倒是白清眸不語,許是在思索。
思索黎謝這兩年多過得如何,他不在,黎謝會成什麼模樣?
原先近二十的游魚,竟僅餘四尾金錦鯉,白的、銀的、黑的、灰的、紅的、金死光了,這是有多不在意?
邊吃西瓜邊餵魚,白清好不愜意。
天水碧色袍邊同白髮拖在木階上,白清漫不經心投著手中魚食,魚兒爭食。
花光濃爛柳輕明,蓮荷俯池水清圓。
忽有風起,私語低吟,一池夏荷送晚香。
黎謝才放個瓷碗的功夫,一轉眼,白清已投盡魚食慾下池。
見過白清幾聲猛咳便咳斷一根助骨的黎謝哪敢放心,惟恐白清著涼連發幾天幾夜的高燒,自是伸手將白清摁在了階上。
對上白清無辜的目光,黎謝略顯無可奈何:
“下水著了涼怎麼辦?為何要下水?採蓮花、折荷葉、摘蓮蓬我做便是,何需你來。”
白清眨了眨眼,仍在看著黎謝。
白清眼眸太深邃了,映不出黎謝。他只是看著黎謝,一聲不吭
不過一會兒,他的氣勢又全熄了:
“疼麼?”
被白清那雙星漢雙眸看著,根本把持不住,好似伸手可觸的一切靜待他的選擇。
白清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