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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梅冰湯滴水未灑,唯激起了陣波瀾。
“起來。”
黎謝不假思索拒絕:“我不。”
黎謝在嗅白清,嗅白清身上風的氣息,一縷杏花淡香,以及方才不知去何處染上的清冽氣息。
沒有脂粉俗息,沒有血的腥氣,沒有別的花香。
“黎謝,”這好像是白清自從為他更名黎謝後第一次喊他名字,卻只是冷靜道,“起身,站好。”
黎謝埋首白清肩處,抱緊了白清,拒絕道:“不要。”
死寂片刻,白清才輕嘆一聲:“冰湯要化了。”
又蹭了蹭白清,黎謝依依不捨鬆了手。
“誰教你的以下犯上,欺師逆道。”
白清撐起身,半個肩頭被暴露在黎謝眼前,白清也不管,僅盯著黎謝。
夏多天燥熱,心亦難平靜。
黎謝又笑了,莞爾一笑再次逼近白清,輕聲道:“夢中所學。”
白清:……
夢?夢神可真與他有樑子?
黎謝靠得太近了,近得一念之間便能含住白清的粉唇,像夢中般。
他想得到一個吻。
只是一夕千念間,白清鬆了手,身體急速下墜。
若是黎謝沒能眼疾手快接住白清,只怕白清早“咚”的一聲砸到木板了。
白清眨了眨眼,此時他頭後仰,頗為不舒。
黎謝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你就那麼討厭……”
白清素來穿得嚴嚴實實,但他的衣袍早已被黎謝扒亂拽鬆散了,露出了精緻的鎖骨。
不過打斷黎謝的是白清閉眼輕嘆一聲,而後伸手抱住了他,雙手環頸而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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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在黎謝耳旁啟唇,淡淡道:
“欺師逆道。”
他們的關係尚是師徒,黎謝的所作所為本就越矩了。不管身為徒弟的黎謝能不能、該不該、配不配愛上為師的白清,他們的關係仍是師徒,師徒不是眷屬。
“不倫不類。”
且不說先為師後為眷屬有多違倫理,那他們同為男子又該如何被人詬病?雖說連掌管男男姻緣的兔兒神都有,可男男相戀哪在常理之內?男女相戀廣為流傳,視為人之本性,男男相戀則鮮為人知,還會落下一句“此乃病也”,是非常情常理常人常識。
“神凡殊途。”
他是來還因果斷羈絆的,不是要與黎謝糾纏一生的。欠黎謝的還完了,他就該走了,無意留於此伴黎謝一生。他們道不同,因果不同,命運不同,羈絆不同,終是殊途無緣。
這是最溫柔的絕情拒絕吧。
黎謝忽然發覺,他沒有抓住清風,從始至終都沒有擁有過清風。
依舊是白清主動鬆手了,略理好衣袍,他端起了冰湯。
酸梅冰湯已成酸梅湯水,水早化了,可能是因黎謝心甚不悅吧。
白清端起瓷碗便走,許是要處理了這白瓷碗中的湯水,還是再添些碎冰。
總之,白清還是要走。
“不許走!”
青花瓷碗脫手,摔落至地四分五裂,酸梅涼湯灑了一地。
黎謝到底不是黎清穆與池玖憶,他暴躁、偏執、敏感、多疑、瘋狂、不顧倫理、行事只顧白清,內心脆弱如即將決堤的洪水。
他抓住了白清,抱緊,發狠地一口咬在白清脖頸連肩處。
黎謝想在白清身上留下痕跡,能讓白清永遠忘不了他的印記。
就像兩百多年後的池玖憶般,一樣的想法。
可黎謝又怕傷著白清,不敢真用力去咬,只是留下個發紅的牙印。
黎謝未理白清的悶哼,或說是痛哼,只是抓緊白清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