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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蝶隨風至,輕落眉心處。
白清睜開了雙眼,也不知是何處來的玉色蝶擾他淺眠。
青鸞忽長鳴,引來騏奔騰。
白清抿唇,懶散起身,小打了個哈欠。
騏收足,低低嘶吼一聲,馬眼透著莫名的溫順。
這桎梏之主也是苦,馬陷泥潭亡,自己迷失於此草野,力竭而亡。
握韁翻身上馬,齊人高的草莽一叢接一叢,向遠眺望,白衣少年策馬來。
今日白清要教黎謝的,是君子六藝之二的御與射。
於是白清將黎謝帶入此,化長風為野馬,且借良馬騏一用,事後必是破桎梏。
黎謝從未被教過騎射,一騎便是長風所化之野馬,性子難溫順。白清才教了一番馴馬技巧,黎謝立即上馬硬是不肯稍遜於白清。
白清也不擔憂黎謝,轉身尋了處地便睡下。
七月長野風正勁,何不眠?直把天作被,地為枕。
白清仍是一身白衣散發,黎謝倒是換了白衣雪髮帶,不為何,僅是因白清一句:
“你更適合白衣。”
因此黎謝日日白衣。
你道一句白衣合我,我便從此白衣。
黎謝胯下青黃色馬為駬,千里駿馬。
勒馬騏前,黎謝還未習慣多笑,僅是平靜道:“我會騎術了。”
青鸞收翼縮小落於白清左肩,看著黎謝的目光中不免帶上了鄙視。
不過十五出頭,竟欲與契主比騎,不知天高地厚。
折取清風化髮帶,花青色。
青鸞飛起,白清抬手束髮,輕道一聲。
黎謝懂了,白清這是要一比試他的御術之高下。
頓時緊繃握韁繩,策馬回身,心跳略快。
青鸞一鳴向前,二人同駕馬衝去。
“駕!”
千里馬,蹄踏草野萬里風。騏駬試比之,論高低!且是少年狂。
黎謝一側眸,白清到底是快他半步,目向前方,白髮正揚。
白清眉眼淡然如清風,心似死水無浪,卻這一眼,亂他心曲。
此時此刻日暮時,不知何處起白鷺,驚得群鳴掠風飛。
白清贏了,先馬過青鸞者為勝,白清已勝。
勒馬,白清回首對慢他一步的黎謝道:“你輸了。”
黎謝似藥墨的眼眸中只映著白清一人。他道:“心甘情願。”
恍然間,白清似見黎清穆,
黎謝臉上的溫柔霎時不見蹤影,逼近半步問:“你在透過我,看著誰?”
黎謝敏感、偏執、倔強,少了黎清穆學來的溫柔。
“你的過去與未來。”
黎謝突然沉默,未來的他如何尚且不知,但過去的他那十四年堪稱渾渾噩噩,不會真叫白清看去了吧?
策馬上丘,白清回首垂眸道:“接下來,教你射術。”
回神抬頭,見白清取風化弓與箭,抬弦彎弓,持弓向前,箭已壓弦,眼神一定,箭矢脫手離弦,猶化脫韁之馬直奔遠方。
白清迎著落日長圓,心無旁念,應是少年之姿。
黎謝突然發覺,如若白清永遠年少,那麼直到他老去,白清仍是少年姿態。
可黎謝不會老去,他的時間早已定格在十五歲可笑傲天下的年紀。
既白清不會再長大,那麼換他長大,他不會老去,能將白清護於懷中。
如此一看,似乎他們尚有無限可期。
學射不急,於是白清先教黎謝與世間所有建立念想和聯絡。
翻身下馬,解了馬嚼子,白清放了騏。
“去吧,去尋找你的主人。”
黎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