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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忙得不可開交的程紫墨又在計算今日行程了,她本是去處理文物被盜一事的,結果被吸進來,坐在後座的白憶昔不過順便去玩場拍賣會。
現在好了,全耽誤了。
路千明與路歸來是大學週末假期來吃地道美食的,卻奈何途經此耽誤了不少時間,也不知道店關門沒。
每個桎梏中的時間流速不一致,白清與黎散進入初靜的桎梏之中許久,對於這個桎梏的應姒等人來說不過六七分鐘。
白憶昔一灌雪梨汁,吃得舒服了,才一溜煙跑到收份子錢的臺前,以枝山茶花抵了份子錢。
山茶花枝六花苞,三朵硃紅三朵白。
山茶花神的贈予,可是能保平安的。
……
才睜眼,彤雲落日、華燈初上映入眼中。
白清的雙眼如層玻璃,世間萬物都映入其中,像是能在那雙睡鳳眼中,瞧見一整個縮小的世界。
有少女肆意笑著,揹著雙肩包跑下他們所在的小橋。
如果嚴月揚沒有心理疾病,大概會是這樣的吧?
一對父母手牽手,身後女孩吃雪糕,有說有笑上小橋。小女孩被養得很好,逢人便笑。
假如初渡能長大,她大抵也會是如此的吧。畢竟白清只是忘了祝她平安長大。他祝她前程似錦、未來可期、椿萱並茂、不知迷惘、心有所待。
小女孩不知為何呼了聲媽,媽媽與爸爸齊回首,等待小女孩追上再下橋。
一家人要整整齊齊。
兩位高中少女結伴而行,談論數學錯題、語文作業、英語語法,偶爾談論到美好的未來又捂嘴輕笑。
兩個女人皆低頭重新整理聞,眼不離手機說著世界動盪、戰爭與和平,巧妙地避開所有人下橋。
與高中女生擦肩而過時,倆女人又都抬頭,回眸一望她們的背影,彷彿是在看祖國的未來。
如若那四個跳樓的女人不會有家中重男輕女的童年經歷,或許會如她們四個般自信又自由吧。
一個典型白種人上橋,是新疆女孩,手機殼上還貼有“我愛祖國”的貼紙。她忽然停下,對夕陽小橋流水舉起手機,拍中了黃昏之中老人駝背前行。
一笑,好像有兩個小梨渦。
倘若阿娜爾·古麗沒有橫死於車禍,她應該會去申請支教,回到她的家鄉,為家鄉發展作出貢獻吧。
兩位男大學生在橋中央,聲音酷似前世的許問情與章如雨。他們並肩而放行,共用同一副耳機,手機放著一首歌:
“逃不過相望江湖之間~,忘不了驚鴻一眼~”
或許,他們正是許問情與章如雨故事的翻篇。
可惜,沒有如果、假如、如若、倘若與或許,就像白清與黎散到底還是分別了三千五百年。
橋下游魚自得其樂,橋上眾人形色各異。
白清要走,輕輕一掙,黎散便不得不放手。
不過才二三步,臺階未下一階,黎散在起風時出聲了:
“為什麼,你不願意回頭看我一眼。”
這不是問句。
白清略感莫名其妙,一回首,對上了斜光中的黎散。
有故識曾在落日時分,落筆一封花箋,願信載餘暉與愛意,躍入昔人雙眸中,青鸞銜回信。
盛夏有蟬鳴,配上一曲落日時圓,光影分明。
白清也立於光中,也站在風中。
忽想起什麼,白清抬腕一看,銀戒赫然變銀環,再一看黎散腕間的黑灰色手環。
白清是被召喚的,在桎梏陰影之中。
白清向黎散一步步走去,在黎散略顯驚愕的目光中,向黎散伸手道:“把手繩上的穗子給我。”
黎散收了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