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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姒揍了人,氣也解了不少,見桎梏仍在,不禁發問:“為什麼桎梏還在?”
白清環視四周,尋見了那扇仿歐式古典門,幾乎與方才所見一模一樣。
黎散又追在了白清身後,莊姒目光追隨,路歸來與路千明無動於衷,白憶昔加快了進食速度,程紫墨站起了身。
至門前,白清正欲一腳踢倒門,黎散先他一步:“我來吧。”
白清看了黎散一眼,隨意點頭。
莊姒又不禁想這倆人怎麼就不是情侶了。旁觀的她都嗑到飛起,情侶色戒指,無微不至的關懷愛憐,互補的性格……
結果這倆都是清湯寡水缺個烈火加乾柴!
莊姒都想直接下藥,把這倆關在房間得了,七天都不能開門!
可惜,莊姒只能想想。
因為,莊姒親眼目睹著黎散輕輕一推,那扇門就四分五裂了。
呵呵,她可不想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白清平靜如常走進房間,瞧見了大開的窗戶,和想跳下去的四個女孩。
窗簾是白紗制的,還被風揚起,白清的髮尾同飛。
四個女孩哭得妝早花了,狠狽不堪。
其中的新娘用蒙古族語說了句話,白清與黎散都聽懂了。
她說:“別救我了,請讓我死。”
她們的臉色很蒼白,同白清的唇色般。
許是風太大了,白清才啟唇又是猛咳。
風越來越大了,蒙古族女人臉上的淚水混著妝幹了些許,但新的淚水很快又流下來了。
她轉過頭,看著川流不息的街道,咬唇,無聲哭泣。
白清面前的風止了,微喘的白清抬頭一看,是黎散站在他身前,擋了風。
礙事。白清立即閉嘴忍住咳意,輕吐出“不必如此”便繞過了黎散。
蒙古族女人立刻大喊:“別靠近!”
一個驚嚇過度的女孩手已鬆開了一半,搖搖欲墜。
白清止了步,一如既往的冷靜。
但黎散快要原形畢露了。
手抵雙唇,白清輕咳幾聲,抬眸迎風問:“你們可願意生於夏天。”
逝於盛夏者,將會生於夏天,如風般。風起於盛夏,也止於盛夏。
蒙古族女人又用蒙古族語問:“夏天有什麼好的。”
夏天自是好的,幾兩西瓜解酷暑,蟬鳴如樂。某日抬頭一看,亭午時分光不透葉,唯有些許光斑。低頭環顧,小店風扇呼呼轉,冰箱雙門開開合,冰飲正大賣。
白清僅答:“有風起。”
這是很故弄玄虛的回答,又很容易讓人共情。
誰不曾年少時叼根冰棒行走於街頭,享受風起。
風未止。
卻有一個女孩哭道:“我討厭夏天。我討厭高額的電費使我開不起空調,我討厭雪糕刺客使我無法享受夏日惘意,我討厭炎熱窒息的工作環境,我討厭明明連一度水都要節省的我卻要承擔環境問題。”
白清沒有問她想生在哪一個季節。
沒有一種生活是最好的生活,沒有一個季節是最好的季節。
有人說笑,必有人言怨。
白清轉身,對又向他莞爾一笑的黎散道:“走吧。”
黎散“嗯”了聲想去牽白清的手,卻擦之而過,指尖只勾到了一縷風。
她們似乎也沒想到,神明就這麼走了,淚湧出眶前,風聲呼嘯如她們在急速下墜。
:()黎池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