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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老婦便應是程紫墨抓周禮上唯一所抓住的吧。
明明這些都記得,可那日池玖憶的笑容怎就逐漸模糊了?
殘月枯藤樹,烏鴉復又驚。
回到南山,白清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換下繁複華美的禮服,而是問九色:“璠,南山可還有酒?”
九色的確是被白清取好的為璠,卻幾乎從未喚過,如今反常得很。
璠與朱獳對視一眼,已是有些心慌
南山已多年不曾有酒了,契主怎會忘了他不釀酒了。
頂著白清清冷的月光,璠誠實回答了:“未有酒。”
坐於銀杏枝上的白清聞言輕“哦”一聲,轉首望月淡淡道:“那便去酒家買上二三壺美人醉。”
璠一應下須臾間不見蹤影,獨留朱獳面對如今清冷不食煙火的白清。
白清的清冷感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現時才是舉手投足間好似尊貴清冷無情無慾的神明,淡看一切,冷眼旁觀。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被記憶封印的又何止白清呢。
白清倒是沒怎麼在意乾站的朱獳,一抬手便放過了它,自己則獨坐銀杏枝上,背靠樹幹,又望殘月。
十九歲時他在何處歸來山與池玖憶同坐一枝,共賞秋月,池玖憶還笑問他,月圓好還是月殘好。他記得他答的是:
“月圓為畫,月殘即詩。”
二十二歲時他在南山與池玖憶仍共坐一枝,依舊賞秋月。那夜池玖憶沒有笑問他,只是將他抵在銀杏樹樹幹,吻住了他。那日池玖憶並未飲酒,他也未沾酒一滴,大概……
池玖憶是醉於月色中吧,月詩總令人痴醉。
眼下他獨坐銀杏枝上,依樹側眸賞秋時殘月。
白髮披散垂過枝,長纓與袍邊甚長,風鈴響了又響。
原來再望那時景,卻無那人,真得令人悲嘆不止。
有酒了,白清便飲著美人醉望月。
美人月下飲酒,其景甚美矣。只是美酒不解愁,把酒迎風舉目欲問天,千言萬語難道出。復又一杯仰首。
酒才四五懷,白清便不喝了。他沒醉,臉上也全無一分醉意,只是不想再喝酒罷了。
纖纖細指勾壺繩,白清目向前方,如喃喃自語:“池玖憶,你在嗎?”
無人應聲答,黃扇積落地。瓊瑤何處去?獨坐望殘月。
:()黎池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