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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走時,瞧見了在蓮池旁餵魚的白清,突發奇想上前立於白清身後,靜看白清餵魚。
白清十八歲獨自下山,還是瞞著池 憶。待池玖憶尋到白清時,白清不知為何睡在一舟中,七千長髮盡染白。像是沉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星河壓清夢。
可池玖憶從輕舟中抱起白清時,白清又極其清醒喊了句:“池玖憶。”
回何處歸來山後池玖憶為白清檢查時,才發覺白清的身體永遠停在了十八歲,問其原由,只道:“我不想騙你,可我就是不想說。”
池玖憶不可能逼白清,所以便是無從知曉。
過去已有三月,而白清的白髮還未變回,人倒變得有些嗜睡了。
月霜傾落,白清那蹲下都至地的白髮比月光更聖潔,縷縷白髮閃著月暉,疑似清風仙落入人間凡塵世。
雲深叫了聲:“不染師弟。”
白清聞聲應著,轉首看向雲深。
白清是美人,能讓人下意識忽略掉他手中所持之劍。那雙星海的眼眸如同無任何雜質的星辰,清晰透徹,極其空曠,遍佈大大小小的星光。一見到白清,雲深總會想起曾經夏日之夜。
晚風又拂綠,皎皎月照人。涼爽舒適的清風 ,山餚野味,佳人,星月,好友。一切都那麼美好,令人心曠神怡。
雲深誤入了白清的眼眸,盪漾在星海中,無依無靠漂浮,沉醉,夢幻……
白清投盡手魚食,站起身。
雲深這才得以從白清的眼眸中清醒,已是險些走火入魔,只聽見白清喊了聲:“池玖憶。”
雲深看去,發覺不知不覺中池玖憶竟倚在門邊,手持玉杯看著他們。而白清喊了聲後,池玖憶則微頷首一笑,酒杯傾了傾。
起風了,吹亂的是白清的髮絲,池玖憶的心神,雲深的思緒。
雲深在那一刻莫名覺得池玖憶與白清很般配,像一縷風投入了光的懷抱中。
秋後池殘蓮,魚動戲枯梗。落凡天上仙,清風入舊懷。
當雲深用千里陣回到何處歸來山,落地迎面便是三年未見的特大暴風,吹得像在欲掀起何處歸來山,扇得雲深臉生疼。
自從白清十九後,已是從未導致風亂失控了,可現在一失控就要命。
頂著狂風再上前幾步,雲深看見處於風眼的竟是池玖憶的居所,此時他不禁內心狂喊:邁出一步不是直接面對面零距離啊!
白不染是真怒了,被徹徹徹底底惹怒了。雲深無比確信心道,還想進入風眼去談和時,池玖憶開啟了雕花門。
當看見池玖憶開屋門時,雲深不由瞪大了雙眼,甚至不是驚訝,而是驚恐。因雲深親眼看見,池玖憶脖頸處血流直下染白衫,傷口想必是癒合了,可還染紅大片。
雲深不用猜都知道,定是池玖憶被白清一揮清旻“斷首”過,不然就是被白清以劍刺穿胸膛。
池玖憶身後一片狼藉中的白清正怒火中燒,右手持清旻,清旻劍上血還未滴盡,左手抬起成拳手背抵唇,氣得牙都要咬碎。發冠不知去何處了,三千青發飄揚,鳶尾色外衫衣袖處沾血零星,那雙眼眸中的星海沸騰了。
清冷的輕風染上了溫度,清風仙是被拉入紅塵的。
然後,雲深真真切切、實實在在、確信無疑聽到池玖憶笑著說:“無事。”
那微笑在雲深眼中就是得意一笑、春風一笑、得成一笑、誓在必得,尤其在池玖憶說無事後,雲深多年來練得的穩重震碎了,碎得一乾二淨。
這這這這這還叫無事?!明明有大事!關乎生命安危的大事!!!!
在看到被掀起的檀桌、歪倒的屏風、破碎的景泰藍瓷瓶、尚在骨碌的玉杯和灑在地的酒液時,一個不可能又好像十分可能的此次事件原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