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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清手提蓮燈與持六角宮燈的池玖憶又一次“相聚”於人海中時,白清斂足抬眸看向池玖憶。
“這位白衣公子,”紅線樹下算姻緣的先生對路過的白清招呼道,“可要算卦姻緣?”
算姻緣的先生稀罕地戴兔子面具,桌上放的東西一眼數盡,看著便不正經規範。
白清搖首冷淡拒絕:“不要,兔兒神可另尋他人。”
沈江猶笑了,嘴角上挑原形華露道:“可我對你的話故事子猶為好奇。”
話音未落,沈江猶懶懶單手支首,另一手提了壺酒上桌,道:“老規則,喝過我就行。”
“不,”說著,白清快步隱入人群,“怎麼算從始至終皆為一人。”
沈江猶興致缺缺地睨見白清身影最後消失於人流中,唉息道:“他好像記住了很多,卻又遺失了許多。”
提起酒,沈江猶起身,直遺憾又沒能聽到期待已久的故事。
一轉身,見一玄衣男子竟悄然無聲候於他身後,正是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天狼星君。
秦淮近伸手,沈江猶莞爾將手放上。
他不用為未聽到的故事感到遺憾了,因他們的故事還未完篇,正待續寫。而白清與池玖憶的故事,亦未落幕。
望著池玖憶,白清突然啟唇問:“池玖憶,你會忘記我嗎?”
玖憶聞言一怔,不知白清為何問此。
起風了,不是白清控風,但吹向了白清,躍過了池玖憶。
白清聽見,他說:“不會,我怎麼捨得忘記你呢。”
白清啟唇又抿唇,嘴角掛上縷青絲,閉上雙眼輕搖首。
不,你騙我,你忘記過我,池玖憶。白清無聲心道。
一陣鎖吶聲穿入二人間,白清尋聲看去,竟是浩浩蕩蕩的十里紅妝。看熱鬧的人群叫著,擠滿街道兩側。
池玖憶一伸手將白清拉近,人群將他們擠得更近了。
“小心,”池玖憶抬手將白清掛上嘴角的青絲弄好,低首垂眸湊近輕問,“待在我身邊不好嗎?是一定要離我而去?”
白清之所以想出塞,是偶然聽見怨魂說塞外有口奇棺槨,天山白玉材質,刻有八千里山河,可讓屍身千年不腐。於是白清便想出塞,僅為了一口棺,甚至與池玖憶單方面鬧了近一月。
十里紅妝隊伍延綿不絕,敲鑼打鼓好不喧鬧。大紅燈籠連兩排,佳人輕點紅妝豔,冠頭紅巧綴,官人何曾未動心。豔點唇,紅戲衣,燭光微動,兩相依。
白清微抬首道,答:“你留不住風,風是自由的。”
兩人離得極近,氣息排惻纏綿,池玖憶的氣息好像是梨花果酒酒香的,將白清圍住。
他呢喃道:“可風是因我而起”
“胡說,”白清認真反駁,“七千里長風不僅為一人起,風不單單屬於你。”
鼻尖相觸,池玖憶湊得更近了,聞言竟忍俊不禁:“七千里長風的開始是我,盡頭亦是我。過我眼,即我有。”
白清仍倔強道:“風起僅為一時,風止方為結局。”
池玖憶卻道:“縱使風是無意經過我身旁,我抓住了,在那一刻風是屬於我的。”
“……,”白清面無表情評價,“池玖憶,你好自私。”
池玖憶溫聲道:“是啊,可再不自私些風就要跑了。”
星斗沉溺於自私的曦中,清風淪陷於赤誠的愛裡。七千裡的山河開始是君,盡頭亦為。
沈疏鴻望著師徒二人,不知在想什麼,背後的寺廟莊重嚴肅,長明燈熄了又續。
直到不盤佛珠了,沈疏鴻才打個哈欠伸著懶腰下山。
他們的關係可還未好到能為其出生入死,他也不像白憶昔那般愛廣交友管不平。萬般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