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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與黎散是出現在樓頂上的,正起狂風。
白清主動鬆了手,又望了黎散一眼,轉身走了。
衣角紛飛,白髮揚起,身影絕情斷欲。
好似他們剛剛不過經歷了一個世界的覆滅,轉眼走向下一個等待毀滅的世界,坦然而平靜。
黎散跟上了白清的腳步,笑而不語。
他們總該有一個奔向對方,總不應是一者原地駐足,一者遠去。
……
下了樓頂,走了不知多少階的樓梯,才從安全通道的綠色標誌下方看見了一扇鐵門。
樓梯是鐵製的,一走就響,偏偏白清落腳無聲,所以只有一人的腳步聲。也不知為何,樓梯層內無通窗無通風,燈源只有時不時出現的安全通道標誌,加上溼氣重,很適合編個鬼故事。
樓梯層應有腥臭和鐵鏽味,不過白清嗅不到了。
黎散原先是追在他身後的,不知為何與他並肩而行了,又走在他面前,不回頭看他一眼。
白清停下了,面前的黎散仍未回首,腳步聲未停。
再走十來階就能到那扇不鏽鋼門前了,黎散似乎只注意那扇門,而不是白清。
“你叫什麼名字,”白清立於階梯之上,俯視“黎散”,竟有了幾分高高在上、一塵不染,“外來者。”
白清與黎散相處一年了,發覺這傢伙可真怪,滿心滿皆是他,身上不少他的影子,對他的喜好習慣幾乎瞭如指掌。
至於這個走在他面前,還不回頭看他一眼的人,他個人認為這個只偷了面貌。
“黎散”回過頭來,輕嘆一聲:“我不像嗎?”
白清誠實的搖頭。
“黎散”卻笑了:“也對,他那麼愛你,我裝不來。”
白清臉上出現了一分茫然,這人說了什麼?
先前黎散欲吻白清的記憶早在黎散被桎梏陰影吞後五分秒內,便消失了個乾淨,否則再面對黎散時,白清又豈會如此平靜呢。在白清耳中,那人說了“也對……我裝不來”,中間停頓得難免不令人心生懷疑。
只是白清還未捉住這人再詢問一番,這人竟變成了一扇門,仿歐式古典門。
白清向後一瞥,果真發覺來路在斷裂,前路在無限延長,那扇門也逐漸遙不可及了。
這種小把戲。白清深感後世無能,不由垂眸輕嘆一聲。身影一閃,白清出現在那扇門後。
“這種無用的小法木,”白清是踹開門的,“竟還未失傳。”
拿白雲清隨手所創的法術對付白不染,也是可笑。不過是鍛鍊心性的法術罷了,怎能對得了萬年老祖?
門一開,白清進到了一人懷中。
白清:……
黎散未鬆手,是白清先推開他的。
環視四周,白清認出了這是中西合璧的婚禮現場。
目光一轉,對上黎散。
黎散裝得十分無辜:“我也未料到,你怎到我懷中了。”
白清選擇沉默。
他也未料到一進門,他怎就出現在黎散懷中了。
黎散一發覺“白清”非白清,那是直接滅了人家,也不禮貌客氣一下,至於“白清”的一句“我哪裡不像了”。
黎散則是未笑。
哪都不像,從頭到腳,從始至終,未有一分相似。他的白清最是獨一無二,他人怎會學來一分像。
於是一到此處,黎散依靠戒指靜等白清投懷送抱。
他等到了,不是時隔三千五百年。
白清果斷無視笑眯眯的黎散,走向這禮堂的中心,黎散緊隨其後。
白清一瞧,竟全是熟人。
白憶昔坐在腳不沾地的座椅上,伸長了手去夾水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