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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三千五百長階,走到盡頭,池玖憶快要抱著白清進屋時,心一橫的青鸞決定不當叛主的鸞!
一聲鳴叫,化作原身的青鸞猛然衝去前方,一根青羽落至白清臉上後以超越生死的速度飛回南山。
人形的九色見勢立刻轉身正要撒腿就跑,卻被九意伸手抓住衣領,而朱獳反應一慢,被九意勾住了金鈴鐺的紅繩。
三白齊看早已不見身影的青鸞去向,白鷺慢吞吞道:“跑了。”
白鶴視死如歸:“她跑了。”
白鸛神色痛苦:“她跑走了。”
跑走算了,還把最不能惹的主給吵醒了。
青羽飄然落下,白清一手搭住池玖憶的肩膀,一手持清旻架上池玖憶脖頸,一顧四周,白清認出了這是哪。
屋內那眼熟的梅破圖風上有他十七歲時畫的墨竹,同在十七歲時他還因不喜見池玖憶穿紅衣而放火燒了那成堆的紅色錦袍。屋外數十步外的一方蓮池旁置了石桌棋盤,十九歲時他與池玖憶便是在那共賞慧星襲月。令池玖憶百思不得其解,下了三個時辰的死局仍一子未動。
何處歸來山本有三千銀杏,但他正式搬出何處歸來山時怒伐二千餘株銀杏。待白憶昔再來何處歸來山遊玩發現何處歸來山變得有些空蕩了,再一看那些可堪稱一絕的景色大半都銀杏被伐暗淡無色了。
白憶昔那一刻是無比震驚的,銀杏一無氛圍沒了,來何處歸來山還有什麼可玩的!
於是在白憶昔的勸說下,何處歸來山上又多了五百梅樹、二十杏花,一千桃花、三百桂樹、十株凌霄花、四棵銀杏。可事實證明,這方法不僅沒用,白清還嫌棄上了。
“這裡不是我的南山居,”白清道,“這裡,是何處歸來山。”
池玖憶未頷首,曾經就在此,他被白清一劍抹了脖頸。
當雲深與江星垂無意聊起雖己立冠,卻仍在何處歸來山遲遲不能走的白清時,江星垂苦思冥想一陣後恍然大悟拍桌而起叫道:
“前幾日我與小師弟通訊。小師弟說師父決定在幾日若讓不染師兄自立門戶了!”
雲深初聽還淡定,可又一想他立冠之日與師父拜別另立門戶時的一番對話徹底慌了。
雲深立冠之日夜子時,池玖憶溫好酒讓雲深說出個故事便放雲深走。
雲深不算機靈伶俐,聞言竟望著酒杯中溫熱的酒液發呆。似乎千言萬語都堵在唇口,一字也吐不出。
雲深愣了許久,久到池玖憶輕嘆一聲揮手準雲深走了。雲深見此欲起身時,卻突然想起已過十五的白清,十五歲在凡人中都可以有通房丫鬟生子了,可在雲深眼中白清就是還小!
“師叔,”雲深苦口婆心勸道,“不染師弟尚年幼,做法莫要過深了。師弟性子何奇倔,他下定決心往南,別說師叔您指著北,怕是師叔您擋在南路,師弟七成要弒師至絕境。師叔您就大人有大量勿要阻攔,師弟總會絕境逢生的。”
“不染師弟遲鈍,師叔您不說,他可能至死都不知你竟心悅他。不染師弟是十八歲的少年,永遠十八歲了,還請師叔顧及一下。左風未恥,總要有個先邁出一步。若師叔不肯,那便只能看著不染師弟離您漸行漸遠了,娶妻生子不染師弟是死活不理解不會做的事,孤獨終老亦可。”
“只是師叔如果能忍受與不染師弟永遠只是師徒關係,那便當我的話為耳邊風吧。”
在關於池玖憶這個師叔與幾個師弟師妹的話,雲深總是能嘮嘮叨叨上半天。
而池玖憶卻淡然問:“你與江星垂,又該如何?”
雲深嘴唇翕動,卻是沉默了。
白清遲鈍,江星垂亦是如此,這對師兄弟一個賽一個不懂情。池玖憶如此偏心白清,白清卻毫無知覺。江星垂的請求雲深總是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