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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歸所,是故山,是舊處,是掛念。
白清只寄過一封書信,僅四字:記得回來。
池玖憶寫的信向來是叮囑遠離莊北冥的。
江星垂幾乎從不寫信。
清寧心中總是捎有哪哪尋來的偏方,也不怕吃死人的。
雲深的念念叨叨,幾封信總是講不完。
可是,秋唯落還是很想回山,回何處歸來山。
“別回去了。”
“不要不要不要!”
秋唯落又成撥浪鼓了。
莊北冥倚古樹,側望鞦韆上轉首看他的秋唯落。
塵世中他滿肩紅塵,至愛惟有滿身浮雲。
風來打葉,驚動眸光。
“啊,楊梅。”
此生三度試甘酸。欲歸歸尚難。
“還是不如櫻桃好吃,莊北冥——”
“莊北冥,莊北冥,我想吃荔枝了。”
“莊北冥~,我不想喝藥了。”
“莊、北、冥!”
“聽到了。”
五月薰風才一信。初荷出水清香嫩。期約嘗佳醞。
“想不到,”周瑾瑜道,“你居然會有喜歡這種情感。”
莊北冥瞥了周瑾瑜,只道:“你也是動了真心的。”
櫻桃樹上,秋唯落望樹下的花時半,問:“你要吃櫻桃嗎?”
花時半聞言抬首,問:“苦不苦。”
秋唯落扔下一把櫻桃,答:“清甜可口。”
周瑾瑜又道:“將近萬年,竟還是情竇初開。我以為,天道這般不懂情感的存在,會無情無慾、不入紅塵。”
莊北冥只道:“他與眾不同。況且,你同為天道,依舊難解紅塵恩怨。”
周瑾瑜淡淡道:“他特殊,是我的特例。”
莊北冥與周瑾瑜曾是天道,只是時間不同。
七千多年前白憶昔逆天改命,偏要我命由我不由天,與天對抗,成功改換天道。
而那個被換下的天道,便是莊北冥。
兩百多年前,白清見現任無道不作為,幾乎一心為蒼生,廢了天道。
不是換天,而是廢天。
被廢了的天道,是周瑾瑜。
“瑾瑜!”
二人齊向聲看去,便見花時半與秋唯落這對忘年之交在橋上。
花時半懷抱荷花,白衫衣角同發冠所束青絲飛揚,一對彎月金蓮耳鉤晃動,在粉荷的襯托下歪首衝之一笑。
明媚,少年足風流。
秋唯落的喜好極少,甚至是人云亦云。因不知如何選擇,便隨意了。如穿著,便閉眼一拿,拿到什麼穿什麼了。
為了防止秋唯落再穿桃紅水墨衣,莊北冥便親自為其著袍束髮。
因此,秋唯落是一襲青色半染,雲紋白髮帶。
嘴中吃著梨乾片,無法大聲呼喊,秋唯落換成高揚手猛揮幾下。許是因距花時半近,染上了些不屬於自己的情感。喜悅躍上眉梢,秋唯落眉眼變彎,笑了。
魚尾霞收明遠樹。翠色黏天,一葉迎風禁。一笑,人間風月如塵土。
“瑾瑜,我給你做我姐和我的童年回憶——荷葉包雞!”
“莊北冥,”秋唯落身後的海東青推來幾節蓮藕,而秋唯落仰首,用剪水化雙眸的雙眼看莊北冥,我見猶憐道,“你會做蓮藕排骨湯嗎?”
莊北冥與周瑾瑜相視一眼。
如此,也挺好的,不求復仇與改變。
在秋唯落的眼中,這二人相視時身上幾乎白成一片,混有幾縷看不清的顏色。
待這二人回眸,莊北冥看向他時身上紅得濃重,掩著了所有情感。
周瑾瑜看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