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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荊棘門,池玖憶和白清見到了花家家主――花時半。
書生意氣,吟詩作畫,揮斥方遒,好一個鮮衣怒馬少年郎。
花時半對薔薇吟詩:“朵朵精神葉葉柔,雨睛香拂醉人頭。”
“家主父親,”花滿鶯雙手端平於腰前,彎腰低首,額垂雙手上方二寸,禮成後道:“池仙師攜徒……”
花時半毫不在意打斷:“栽下梧桐樹,引得鳳凰來。”
花滿鶯:“……”
花滿鶯深吸一口氣:“女兒先退下了。”
花時半頷首揮手催促快快退下,花滿鶯咬牙,滿腹怨氣與不滿離開了。
花時半又文縐縐道:“有朋自遠方來……”
池玖憶笑著打斷:“有友,亦有非友。”
花時半不樂了,像個孩童般對花叢撒氣:“池兄你亦不讓我於小輩面前裝!”
池玖憶:“我跟他說過了,花家家主性如頑童。上次戲耍別人失敗,怎沒給你長記性呢。”
花時半輕哼一聲:“怎可能失敗,那人早已敗在我的德禮之下!”
池玖憶轉首對白清道:“莫要學他劍上刻個‘禮’字,筆上刻個‘德’字,便說以德服人,以禮治人。”
花時半更不悅了:“怎不算了呢?道德誰分別,逍遙我自由!”
池玖憶輕笑清咳一聲,撫白清的小腦袋,對花時半道:“有疑惑才前來尋你的,幫我看看他的魂魄怎了。”
花時半盯著白清左看右看,而後閉眼搖頭晃腦,甚是怪異。白清經過一番苦思冥想後往池玖憶身後退去,小手十分緊攥池玖憶的衣袖,抿嘴不語,眼睛卻平靜的可怕。
那一刻誰也未瞧見,白清眼底泛起了一抹雪白,像二月開的杏花。他壓下了手底的靈力,並未抬起。
池玖憶見此便對花時半道:“莫要嚇著他了。”
還未裝膩的花半時又哼一聲才一本正經問:“他生辰可是二月?”
池玖憶頷首:“二月二日(新曆)。”
花時半聞言思索片刻折柳,道:“原來如此,他有二月杏花神的護佑,自魂魄留有花神印。”
花神印,花神所贈一痕。
池玖憶垂眸。他不信神明護佑此類的話語。兒時家中一長輩便常對他言,他有神明護佑,可擋災消劫去邪,可倒不見有。
花時半見二人皆沉默不語,又胡亂揮舞柳枝,似抱怨道:“皆言神佛有眼,可怎不護佑我呢?我可各路神仙皆拜,日日燒高香。”
白清遽然探出身子道:“心不誠,自不靈。”
花時半不樂了:“小孩子不要多嘴。”
白清已是恢復了些許神智,聞言知道低眸躲往池玖憶身後,因此,池玖憶微皺眉:“實話實說怎算多嘴了呢。”
花時半:“……”
花時半算是見識到池玖憶護犢子的勁了,話都不準多語句。
池玖憶轉首安撫白清道:“實話實說是好習慣,不必因他人的幾句話便改了。你亦不必如此在意旁人所說的,做自己便好,又怎須要在乎旁人所說。”
花時半瞥了一眼,立刻逐客道:“快走快走,別在我面前上演慈愛有加的畫面!”
池環憶只是輕笑著,牽走了對花時半目不轉睛的白清。
“走,回何處歸來山。”
還未踏出花家,池玖憶耳旁忽響起花時半的千里傳音:“池兄你前來尋我,並非只是想檢視他的魂魄吧。那小孩的靈骨是副神骨,旁人若見了,難免不起別的心思。剔骨吧,利已亦保他。”
池玖憶不語,輕輕抱起眼中滿是殺意的白清,搖首,堅定不移的搖首。
“池兄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唉,不聽好友勸。我在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