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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青要帶走白清時,池玖憶笑著等一步三回頭的白清離開。
“白不染,”鶴青催促白清快走,“你和他又不是生死離別,至於嗎?”
白清不語,陳舊的記憶湧現。
想回頭確認一下,他會不會往前走,可又怕回頭他不再往前走了。他並未往前走,停在了過去。
白清悶悶不樂離開了,鶴青卻片刻後略顯驚訝提裙跑來。
首張畫像中的紅、白山茶伴隨畫中人躍出畫像而飄落出,是個白髮赤腳,左右不過豆蔻年華的女孩,著黛紫色沉澱在下,天藍色漂浮在上的霓裳羽衣。髮間繫有對聽清透的骨鈴,腕上纏有與雙眼上一模一樣的綢緞,髮間步搖隨之搖拽。
“白尊仙,”鶴青驚訝於白憶昔留下的一抹神魂怎會出畫,問,“您怎又出畫了?”
白憶昔淡淡道:“故人來訪,自是要出畫相談。”
鶴青是新上任的閣主,她不知是不是池玖憶每一次來白憶昔都會出畫,更多的是池玖憶來時白憶昔都在沉睡。
“故人?”鶴青的目光在池玖憶身上‘流連忘返’,“莫非是……”
白憶昔打斷道:“鶴青,去幫我沏茶,記住要恨天高,友人相訪,自當以好茶敬之。”
鶴青聞言“哦”了聲,故意拉長音線以示不滿。
待待鶴青離去後,白憶昔衝池玖憶叫了聲:“東君……”
意識到自己叫錯了後,白憶昔啞然失笑:“我又忘了,前塵往事,人不復舊時。”
池玖憶半垂眸,白憶昔行走在長長的廊道中,聲音清脆如鈴:“又來消除怨魂了,來返累否?若你做下任閣主,可……”
池玖憶輕笑搖頭:“不了,我本性閒散。”
白憶昔嘆息:“第二任閣主你做時,也不見你本性閒散。”
池玖憶好似想起前塵往事般:“故人臨終前所託,不得不做罷了。”
白憶昔似笑非笑:“現時的我不過一抹神魂,靠他們供養,著實是狼狽不堪呀。”
池玖憶: “真打起來,應是你四我六吧。”
廊道外的楓葉飄落進廊道中,白憶昔淡然道: “若算上全閣的力量五五分, 不過他們較脆弱易碎。”
用完一次就碎。
池玖憶抬首望向廊外:“你徒弟……不來找?”
神魂不全, 不得輪迴。靈魂極不穩定,太脆弱了。那個人不可能不來找齊神魂碎片。
白憶昔漫不經心道: “找不到。撕開空間裂縫這種違反天道的事, 他以前不懂做, 現不會。”
池玖憶:“但會找來的, 我也算見過他的瘋狂。”
白憶昔: “嗯。你也不比他差幾分。”
池玖憶聞言失聲笑道: “差了很多, 我的徒弟比你的乖不少。”
白憶昔輕搖首: “可再乖都命中帶劫。說來有趣, 這一世你徒弟依舊命有三劫, 劫名為‘愛’。”
“愛?”池玖憶眉頭緊蹙,“情劫, 三道,可有解? ”
白憶昔: “順其自然便是解法。命中劫得愛, 等愛, 失愛。終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廊外恰霜葉紅於二月花,好似血染,刻骨銘心。
白憶昔忽然問:“池友,你打算好娶妻生子了嗎?”
池玖憶聞言怔住了,片刻後才緩緩道:“不離不棄誰又能堅持。我活了兩百餘年,尚未見有人能至死不渝,等待終生。況且說來誰肯要我這個兩百歲的老東西?”
存在了近萬年的白憶昔:“……”
白憶昔突然決定了,以後池玖憶老牛吃嫩草時,她一定要讓池玖憶認識到他是老牛,一頭不知廉恥的老牛。
現時修仙界人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