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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子尚未眨完的時候,事情已經結束了,七名在葉家集響噹噹的武林人物,已完全嚐到了生平未曾嘗過的甜頭。
長離一梟甚至連身形也沒有移動一下,他這時輕描而灑脫的一拂衣袖,冷眼注視著七條好漢自地上爬起,更漠然地注視著酒樓中早已雞飛狗跳,亂做一團的食客們在驚呼避讓。
絕斧客陸海大笑道:“島主好手法,只是本旗主卻沒撈住一兩個玩玩。”
長離一梟古怪的笑笑,道:“不用玩,早晚有得玩的。”
此際──
樓梯下的六個人已艱辛的站了起來,每個人的臉上卻有一條紅腫而鮮明的指印,嘴裡的鮮血合著牙齒一齊吐了出來,身上的衣衫已撕破了多處,但是,他們卻再也沒有膽子衝上樓來重新較量一番了。
擎天劍鮑能咬緊牙關,一步一拐的走到長離一梟前,怒目瞪視著這位灑脫而秀逸的中年書生,狠毒的道:“朋友,你有種,今天鮑某等人算是瞎了眼,沒有看出真人,栽得不冤,栽得應該,朋友,你留下個萬兒來,鮑某日後也好報答於你………”
長離一梟雙手揹負於後,兩眼望著屋頂鑲花的板梁,撇撇嘴道:“小輩,你稱本島主為朋友,只怕你要自恨晚生了三十年,本島主的名姓,你還是不問的好,否則,你一定沒有膽子來『報答』於本島主呢!”
擎天劍鮑能羞愧得額際青筋暴起,雙目血紅,他兩手握拳,自齒縫中一字一字的迸出:“老匹夫”土可殺不可辱,無論你是何人,鮑某也要索還今日之賜!”
長離一梟陰沉的道:“當真?。”
鮑能用力點頭,仇怨狠毒畢露無遺。
長離一梟環目四顧,低吟道:“東海尊長離。”
一語出口,彷佛是一聲巨雷擊在擎天劍頭上,他全身猛然一震,面孔已經變得扭曲而慘白,身軀抖嗦著靠在欄干之上,半響不能出聲。
長離一梟毫不動容,宛如未見,是的,在他威震武林以來,聽到他的名字而神色驟變,聳然動容的場合,他見得太多太多了,太微不足道了,又何況是眼前這位並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呢?
絕斧容陸海在傍一曬,道:“現在,朋友,你可以回去召集人手,籌劃如何報仇了。”
這時──
樓梯下面的太虛劍士胡坤已含混不清的啞著嗓子叫道:“師兄,咱們回去,這口氣怎麼說也咽不下,回去請三師叔他老人家作主!”
提到了三師叔,擎天劍鮑能眼中一亮,他偷偷地睨了長離一梟一眼,態度已恢復了許多,他彷佛考慮了一下,又勉強壯著膽子道:“好,你等著!”
長離一梟輕輕悄悄的起了一絲卑夷與不屑的微笑,這絲笑意雖僅淡然一抹,卻有著極度強烈的深入力量,他靜靜的道:“這數天來,本島主的心情較為平靜,彷佛也看開了一點,否則,你們這幾顆狗頭,只怕已留不到現在了。嗯,與爾等江湖走卒,武林末流動手,實是本島主之辱,回去把你們那位廢料師叔叫來吧,本島主正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擎天劍鮑能的紫臉膛又再度漲成褚肝色,他憤怒,卻又掩不住內心濃重的畏懼,嘴唇嗡合了一下,掉頭下樓而去,當然,踉蹌而狼狽。
絕斧容陸海望著這些鍛羽而歸的角色,低沉的道:“島主,這幾個小子武功並不算弱,只是他們卻碰上了島主,所以一個照面全成了滾瓜葫蘆,本旗主曾仔細觀察,若在一個較為寬闊的地方,最少那鮑能可以招架島主三招以上。”
長離一梟淡淡的笑道:“你看得對,不遇,換一個地方:那鮑能或者可以招架老夫三招,只是也要看老夫用的是那三招對付他了。”
說到這裡,他對那拉弦的老人微微頷首道:“這位仁兄受驚了。”
老者慌忙拉著那青衣少女還禮,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