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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做什麼,留在這裡礙人的眼嗎?」羅樞拂袖轉身入了轎子。
徐麒臣跟柔之送別了小揚王,這才轉身進了都察院。
都察院眾人見徐大人陪著沈大姑娘,當然震驚不小,不過這些人都是緊斂密藏喜怒不形於色之輩,故而表面上倒也無波無瀾。
一路到了沈承恩休息的房中,才進門,暖暖的炭熱,裹挾著濃濃的藥氣跟血腥氣撲面而來。柔之頓時窒息。
屋內有幾個侍從跟太醫,正各行其是。
到了裡間,卻見沈承恩躺在床榻之上,雙眼緊閉臉色慘白,身上只披著一件單薄中衣,肩頭處有血漬滲了出來。
柔之見狀,雙腳都軟了幾分,好不容易挪到了床邊,想要叫一聲「父親」,卻只覺著有什麼悲苦的東西梗在喉頭,喊也喊不出來,最終卻從眼睛裡滾滾湧出。
徐麒臣在門口止步,低頭聽太醫們說情形,眼睛卻望著床邊的柔之,卻見她的肩頭微微顫抖,那瞬間他竟想撇下喋喋不休的太醫們,只走到她身邊,將她緊緊地抱住安撫才好。
且說揚王跟小侯爺兩人,走到半路,傅寒一肚子疑惑,按捺不住翻身下馬鑽到轎子裡,跟羅樞擠在一塊兒。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羅樞道:「怎麼,你怕冷?」
傅寒道:「我怕悶,肚子悶。」他摸摸胸口,盯著小揚王問道:「剛才為什麼不進都察院,是怕了徐麒臣嗎?」
「是,我很怕他行了吧,」羅樞哼了聲,才說道:「他提醒的也有道理,這是一趟渾水,不去過也罷了。」
「可是……柔姐姐跟徐大人是不是太親近了?」
羅樞無奈地看了眼傅寒,這人實在是太過於後知後覺了:「你該把那個『是不是』的「不是」兩字去掉。」
「嗯?」傅寒認認真真地想了會兒,叫道:「你也覺著他們太親近了啊?」
羅樞不太信任他:「今天的事兒你的嘴嚴一些,等小西回來,千萬別漏了出去。」
傅寒眼珠轉了轉,倒是會意:「好好好,我一定不會說出來。不過既然不放心,為什麼還把柔姐姐獨自撇在都察院?」
羅樞冷笑道:「你想想看,他們已經是兩人一騎地回來了,我們也沒跟著,徐麒臣要做什麼早做了,總不必非等到進了都察院才做。」
傅寒咬著手指頭:「以前我只以為徐大人求親是心血來潮,今日看來,他倒像是真對柔姐姐動了心。」
羅樞心想著徐麒臣今日的神情舉止,聞言低低道:「何止……」
「你說什麼?」
羅樞便沉默了。
傅寒見他不回答,就又問:「對了,你剛才跟徐麒臣說的那話我不太明白,你給我解釋解釋城郊大營到底是怎麼回事?」
城郊大營原先是鎮國將軍統領,這個職位極為重要,能擔任此職的都是位高權重大有能為而皇帝又信得過的人,鎮國將軍魏懷一則有軍功,二來祖上也是開國元勛,故而向來服眾,擔任上將軍已經有十多年之久,地位穩固。
但是在前一段時間,忽然傳出說魏懷重用親信,而且日常之中多有對皇帝不敬的言辭,曾叫都察院暗查來著,果然查出了有兩個魏懷的親戚在軍中任職,至於不敬之詞,是在魏將軍酒後無意發的牢騷。
一時引發了好幾個言官彈劾,要求徹查魏懷,並說如此人品不足以統帥京畿大營。
皇帝倒是寬容,並沒有降罪。
反而是魏懷主動入宮請罪,自己請辭。
皇帝念他功勳卓著並沒有準許,只說他年紀大了,暫時叫他在家裡休養……
話雖如此,但有人已經暗中傳言,什麼休養不過是幌子,皇帝是想撤掉魏將軍,並且要讓楚王殿下暫時接管京畿營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