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楨清高自傲,最是瞧不上行伍中人,還在詩會上當眾說過打死也不嫁兵魯子這種話!
欺人太甚!
他們當兵的保家衛國,在戰場上真刀真槍隨時會喪命,都是靠血與汗護得國家百姓的安泰,豈是他們這些窩在宅子裡舞文弄墨的酸腐人能比的?
還大放厥詞說絕不嫁他,誰又稀罕娶她了?!
哼!
按理說,依照沈從楨的性格,應該是受不了他的冷落怠慢的,他新婚之夜不揭蓋頭,不圓房,第二天還不陪她見家中長輩,讓她獨自面對陌生的遊家親戚,已經很過分了。
但是這個沈氏卻不惱不怨,乖巧討好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能說出那種話的人。
再加上他今晚還搬離主屋,沈氏應該大鬧一場才是,她大鬧一場,遊承安才能殺殺她清高才女的威風。
可是她卻只關心了兩句他的被褥厚不厚,就沒其他動靜了。
這算什麼事兒啊?
遊承安覺得自己好像是鬧脾氣的小孩子,而沈氏則是對此不甚在意,全盤包容的大人一樣,倒顯得自己小氣記仇。
胸腔裡這口氣不上不下,把他憋得夠嗆,一晚上翻來覆去都沒有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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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早起來的遊承安一臉黑線,頂著黑眼圈在堂院裡練刀法。
這套刀法他早已爐火純青。本是行雲流水,柔中帶剛的刀法,今日被他使的虎虎生威,一來一去之間都帶著凌冽的呼嘯之聲。
萬勝是跟著遊承安從小長到大的,最是瞭解主子的心意,昨天他再呆愣,今天也看得出,將軍刀氣凌冽之中夾雜著煩悶了。
而這煩悶,定然是跟那位新夫人有關。
因此他更加小心伺候,手捧帕子和水囊,隨時準備遞上去。
這時卻有人從他手中抽走了帕子,他轉頭一看,正是他家那位新夫人。
雲簡拿過他手中的帕巾,對他淺淺笑了笑,又在嘴邊豎起手指,輕輕搖了搖頭。
萬勝會意,點了點頭,悄悄退到後邊。
等遊承安一套刀法舞了三遍,刀的速度慢慢降了下來之後,他一個利落的回身,將刀收入鞘中。
雲簡看他收勢,上前兩步,掏出帕巾遞給遊承安。
遊承安順手接過帕巾抹了一把汗,才抬頭看到給他抵帕子的竟是雲簡。
他動作一頓,看著面前玲瓏嬌小的人兒,如梔子花般潔白,突然心頭生出些緊張之感。
好像是怕汗味燻到她一樣,遊承安稍稍退後一點,狀若無意的問道:“你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