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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綿纏,我就會放行?”
張纘把身子站得筆直:“報告長官,我不是糾纏,是請求,我請求上前線!”
長官把張纘的申請書往桌子底下一掀:“去去去,別來煩我好不好?我正忙呢!”
“是,長官!”張纘把兩隻馬靴後跟磕得喀的一聲,“等長官忙完了,我再來找長官。”
站在門口的周少男替張纘捏了一把冷汗:“我生怕長官發脾氣,關你的禁閉。”
剛走出長官辦公室,張纘問周少男:“你說說,長官憑什麼關我的禁閉?”
周少男說:“怕你不辭而別呀!”
張纘說:“我如果真想不辭而別,幹嘛一而再地遞交申請書?”
當張纘第三次把申請書交到總隊長官的時候,長官先是皺了下眉頭,繼而嘆息一聲,說:“張纘,我服你了,我也對你油然而生敬意。在這戰火紛飛的年代,人們只要有可能,總想躲到最安全的地方去,你在大後方培訓新兵,本來遠離戰火,卻堅決要求上前線,這才像個真正的軍人!”長官略作停頓,又說:“像你這樣優秀的教官,從內心講,我是不願放你的,但是,我拗不過你。最近,將有一批新兵要補充到宜昌前線部隊去,我讓那邊不來人接,由你護送過去吧,或許,那邊就把你留下來帶兵了。”
張纘一聽,把兩腳跟一併:“感謝長官眷顧!”
張纘正準備帶領那批新兵踏上征程的時候,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遠在武岡的張么妹歷經千難萬險終於找到恩施來了,一見到張纘,張么妹頓時哭成個淚人兒,讓張纘一下子方寸大亂!
張么妹是隨同他哥哥張耀武找到恩施的,而張耀武則是為湖北送一批新近畢業的軍官,他們像張纘兩年前一樣,坐著軍隊的大卡車,輾轉跋涉了半個多月才抵達恩施。
見到張纘,張么妹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看你這回還怎麼悄悄地跑掉?”
周少男就像講驚險故事似的:“么妹子,你不知道吧,你要是晚來一天,張纘大哥就帶兵到宜昌去了!”
張么妹驚訝地問:“難道他知道我要來?”
“不,跟你哥一樣,他要送新兵上前線。”
張么妹倒吸了一口涼氣:“嗨,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喲!”
“可是,”張纘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軍令如山倒,即使你來了,我也不能留下來陪你,無論如何,明天,我一定要走了。”
張么妹輕鬆地說:“走就走唄,反正,你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
張纘驚訝地跳起來:“那怎麼行呢,我是送新兵去前線,在宜昌,每每天天時時刻刻都在打仗,都有流血犧牲,你一個女孩,怎麼能跟著我去呢?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張么妹也不跟張纘爭,只是說:“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你們坐哪幾輛車走,我都跟汽車班長打過招呼,知道嗎,負責運送新兵的汽車班班長,是我們四川老鄉……”
“這,這這這……”張纘急得說不出話來,“你怎麼能……”
張么妹呵呵地笑起來:“你是想說,我怎麼像一張狗皮膏藥吧?”
張纘急不擇詞地說:“你不像狗皮……”說了半句,又覺得不妥,轉而說,“你這,你這不是不講道理嗎?”
張么妹說:“如果你實在為難,我跟哥說過,他會跟你們總隊長官打招呼,把我當個新兵,編入你所護送新兵的序列,這樣,你就不為難了。”
張纘說:“你又沒經過正式訓練,怎麼能……”
“這你就不懂了吧,”張么妹說,“這兩年,我跟大姑姐一道,都接受過戰地救護培訓,大姑姐時刻準備跟我哥上前線,我時刻準備跟你上前線,既然準備上前線,我們怎麼能不做些準備?”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