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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柱石他好嗎?”朱翠葉問女兒。
“就那樣!”
“什麼樣子呀?”
“媽你別問了,你讓我咋說。”樊彩花低下頭回答母親。
“花兒,你別嫌忿,喔男人家你要會挼弄,柱石他一回來你就對他好,叫他沒東西給別的女人,他就不會在外面胡蹦躂。你得抓緊懷個孩子,也叫我好放心。”
“媽,你就別再嘮叨了,我啥都知道咧。”
母親走後,樊彩花知道今天是星期六,柱石他下午要回來的,收拾好炕後便下來把自己也搗鼓了一會,坐下來想了心事。這段時間,柱石對她不鹹不淡,幾乎不和她主動說話,好像心事很重的樣子,她幾次質詢了他的原因,他回答說工作上的事煩的、累的,每次幹那事都是她主動挼捺、挑逗的,曾一次他在迷迷糊糊中,竟在他的肚子上叫出了“素娥”的名字。母親的話提醒了她,她得看緊點,不能當了睜眼瞎,叫人賣了還幫著人數錢呢。
餘光曉這幾天心裡很不好受,他牽心已做了新娘的馬素娥是不是受了委屈,她把自己的女兒身給了他,那個男人肯定會知道的,那個男人會怎樣對她,責罵?甚至出手打她?他的心象被人挖去般的難受。他原以為,結了婚不過是男女雙方性關係的隸屬確定,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牽腸掛肚,他總有一種自己的珍愛被人搶去的感覺,一閉上眼睛就想起了他和馬素娥那一幕幕場景,特別是她那天晚上主動把自己的初夜給了自己的舉動,使得他看到了一片純真無邪的心。而自己給了她什麼呢?是無盡痛苦,餘光曉你這個蠢貨,你是個徹頭徹尾的軟蛋!
他昏頭昏腦的等到下了班,只覺著渾身無力,胸口悶窒,肚子發脹,回到自己的宿舍,倒頭便睡。
樊彩花在家裡左等右等不見丈夫回來,心裡湧起了幾分惆悵和不滿。第二天上午,在母親的催促下,她走到城關公社的院子,推開了丈夫的房門,看見餘光曉滿眼含淚地看著手上的信紙,看見她進來覺著很突然,本能地把信紙藏在枕頭下面。樊彩花已經猜出了幾分,走到床邊忙問他怎麼啦,餘光曉揉了揉眼睛說,他人不舒服。樊彩花伸手在他的額頭上摸了一下,感覺著他的頭不發燙,趁機從他的枕頭下面取出那幾張信紙,餘光曉有些慌了神,隨後又鎮定了下來。
樊彩花在識字班認了幾個字,對三大張信紙上的字她認不了幾個,但她看到了餘光曉和馬素娥在召開勞模表彰會後外出參觀的合影,一下子妒火中燒,好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在家裡苦等著你,你在這裡想著那個狐狸精,就大聲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還是個幹部,共產黨瞎了眼,竟叫你當了幹部!”一氣之下便把桌子上的書本,墨水、鏡子等一股腦地掀到地上,又把床上的被子、枕頭等扔了下來,哭著、罵著走了。餘光曉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整理好衣服,漫無目標地走了出去。
朱翠葉正在家裡做午飯,看到女兒慌里慌張地快步回了家,忙問發生了什麼事,樊彩花虎著臉不言傳,母親幫著她理了理頭髮,樊彩花突然哭出聲來,才將剛才發生的事說給了母親。
朱翠葉聽了女兒的哭訴,心裡的火“騰”地一下就著了,她走到家門口,卻突然停了下來,她強壓住怒火,心裡想道這樣做不行,這隻能是火上澆油,這不是一件能胡弄的事情,是關乎女兒一輩子的大事,咋能這樣憑著性子來,她強迫自己鎮靜下來,認真想了一會兒後,面對女兒如此這般地交代了一番。
午飯後,樊彩花和她的母親各揹著一個包袱來到城關公社的院子,坐在餘光曉的房門口等侯著。餘光曉在外面的食堂裡用四兩糧票、二毛四分錢買了兩碗葷面。所謂葷面,就是在煮好的細面里加上幾小蛋臊子,多漂一點韭菜葉。餘光曉吃畢後又在街道上轉了一圈,他心裡亂極了,想讓自己冷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