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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時,布侖命令部落就地休息,以便在附近檢視,能否找到可居住的山洞。伊扎給女孩喝完皮袋內剩下的最後一口肉湯後,又遞給她一條硬肉乾,讓她慢慢咀嚼。布侖對所看到的洞穴覺得都太小,不夠部落居住。午後又出發,因為柳樹皮的藥效消失了,女孩的腿開始產生一陣陣針刺般的疼痛,在伊扎背上不停地蠕動著。伊扎輕輕地拍打她幾下,並將她的重量轉移到更舒適些的位置。女孩把自己完全置於婦女的照顧之下,為了表示全部的依靠和依賴,她用皮包骨的小手臂挽住婦女的頭頸,把頭靠在婦女寬厚的肩膀上。這位掌管醫藥的女巫醫長時期沒有孩子,面對這個孤兒發自內心的舉動,一股母愛的自豪感像暖流般湧上心頭。女孩還很虛弱和疲倦,在婦女走路帶有節奏的顛簸下睡著了。
到了傍晚時分,伊扎由於額外的沉重負荷,感到十分疲乏。正在這時,布侖命令一天的行程結束,就地休息。她把女孩放了下來,頓時身上一陣輕鬆。女孩又開始發燒,她的兩頰潮紅髮燙,雙眼呆滯。伊扎休息了一會兒,趁出去尋找點火用木頭之機,順便尋找治療女孩發燒的草藥。伊扎不知道使人感染生病的原因,但會對病人施加一些處理治療。她能治好一些因機能失調引起的小病。
雖然,部落裡認為治病是一種魔法,是透過神起作用的,但並不低估伊扎用藥的效力。這個古老的家族靠狩獵和採集為生,與大自然各種植物接觸,由於經驗或偶然,發現和積累了一些植物治病的知識。各種動物被獵獲後,加以剝皮和屠宰,對其內臟進行觀察和比較。一婦女們在備餐時,也將動物解剖和分割,形成對人體構造的初步概念。
伊扎的母親給伊扎講解人體內部結構和作用,作為教導伊扎所學習醫藥的一部分,但這僅用於激發提醒一下伊扎早已存在的記憶儲存,不用更詳細地傳授細節。伊扎出生於一個受到全家族高度薄敬的女巫醫家系,這個家系由母親將醫藥知識秘授給女兒,代代相傳。女巫醫在部落的婦女中享有較高的地位,而伊扎由於出生在著名的巫醫家系,在全家族中享有盛名。
伊扎作為一支古老女巫醫家系的直系後代,在出生時她的大腦已儲存了祖先所獲得的醫藥知識。她回憶祖先的知識和何憶自己的經驗沒有多大區別;一旦開始思索,便能搜尋出任何一代祖先積累的知識,雖然她不知道這些知識是怎樣學得的。伊扎和她的兩個同胞手足雖然是同一對父母所生,但克萊伯和布侖卻不具備她的醫藥知識。
家族人的記憶內容是有性別差異的:婦女們沒有必要具備狩獵的知識和經驗,同樣男子們也不需要知道各種植物的藥用效能和食用效能。男子和婦女大腦記憶儲存的差異是大自然有意的安排,以限制他們大腦的體積,作為延續種族生存的一項努力。其實一個孩子降生時顯然也帶來屬於異性的知識儲存的胚苗,到了成年階段,由於缺乏激發,會全部喪失。
但是,大自然為挽救這個種族免遭滅絕所作的努力,卻帶來違反它目的的因素:不僅兩性在生殖中不能缺少任何一方,而且在日常生活中,沒有異性的存在,也不能長久生存下去。他們不能互相學習對方的技能,他們之間具有完全異化的記憶內容。
然而大自然對兩性的眼睛和大腦,卻賦予同樣的敏銳性和洞察力,雖然它們用於不同的方式和用途。部落在遷移中經歷著不斷改變的地形和地貌,伊扎卻能不自覺地記住所經過的地貌及每處細節,特別在遠處看一眼能分辨出一株植物的葉子形狀或莖高度的細小差別,鑑別植物的品種。現在,部落來到的地方,伊扎發現沿途的有些植物全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但在她巨大的大腦後葉部分腦溝深處,發現了有關這些植物的記憶,這不屬於她自己經歷的記憶,而是祖先遺傳下來的記憶。即使她具有如此巨大的知識庫供她處理,卻對目前旅途中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