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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親身為副總管也戰死,現在的河間大營二號人物,河北本地名族慕容正言也是重傷殘廢。
其餘將佐軍士,也是頗有死傷的。
“說的好!”薛萬成也站出來呵斥。“你們殺了我二哥四哥,這是生死骨肉之仇,如何能與你們做議論?咱們倆家,只有生死而已!”
“不錯!黜龍賊若要戰,那便來戰!”
“義父放心,幽州十萬鐵騎隨時可以南下,到時候不知道是誰投降呢!”
“黜龍賊看似來勢洶洶,其實只是虛張聲勢,若是真有把握,何必給這麼厚的條件……這就是緩兵之計!總管,千萬不要中計!”
“父親,四弟和二哥的仇不能忘!”
“總管,咱們不怕他!”
“……”
“……”
“好了。”忽然間,坐在主位上的薛常雄抬了下手,制止了這種突然爆發的無謂表演,然後看向了一位關鍵人物。“慕容將軍,你覺得如何,能打嗎?”
雙腿殘廢的慕容正言坐在左手第一位的位子上沉默了好一陣子,以至於周圍將領都有些不耐煩起來,倒是薛常雄一直保持了耐心。
過了許久,這位本土大將方才開口,卻並沒有直接回復:“總管,不管如何,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何況我之前去黜龍幫也得人家好生招待,且請謝總管回驛館歇息。”
“好。”薛常雄會意,然後便朝謝鳴鶴一點頭。“謝總管且去,生死榮辱,我們自會給你個說法。”
謝鳴鶴也不糾結,也不生氣,直接一拱手就走了。走出大堂來,迎上明媚的春光,其人還抬起頭對著春日暖陽微微翹了下嘴角,卻不知道是想冷笑還是單純想打哈欠了。
且不說謝鳴鶴樂得回去自在,人一走,這邊堂中便有騷動再起之意,卻被薛常雄一隻手按下,然後繼續來看慕容正言。
慕容正言猶豫了一下,繼續來問:“總管,能不能私下相對?”
薛常雄嘆了口氣:“我知道慕容將軍的意思了。”
堂上也冷了下來。
慕容正言無可奈何:“總管,有些話牽扯到人,真不能公開來講,你也不該這般直接下定論。”
薛常雄想了一想,只好一揮手,示意其他人離開。
而就在眾人無奈轉身時,這位河北行軍總管復又喊住了其中兩人:“萬全,阿信,你二人留下聽一聽。”
薛常雄幼子薛萬全,義子羅信聞言各自精神一振,重新立定,而其餘三子外加一個侄子則一起憤憤帶頭離開,倒是其餘將佐,依舊冷靜,沒有多餘表示。
人走後,慕容正言看過兩個年輕人,便朝薛常雄直言相告:“我知道總管想問我什麼,我也不能做隱瞞,河北地方出身的軍官和地方官吏,信都那邊的完全不能再信,一開戰便要倒戈卸甲的;博陵那邊的,未必會直接倒戈,但也不會過分助力我們,只要黜龍幫過了濁漳水,他們也會不穩……”
“信都我懂,博陵都這樣嗎?”薛常雄難以理解。
“這還不算什麼。”慕容正言正色道。“關鍵是軍中……”
“慕容將軍是想說那些軍官人心動盪,居然敢直接譁變,還是有人已經做了黜龍賊的內應,成了叛賊?”羅信插嘴來問。
“不是。”慕容正言正色道。“不是軍官,最起碼不止是軍官,我擔心的是軍官和士卒一起動盪,尤其是這兩年河間大營裡計程車卒大多是河間三郡新募的……他們都是本地人,多曉得黜龍幫政令簡單,授田公平,所以多有動搖……總管,軍官和地方望族未必真對黜龍幫有多少嚮往,便是有往來也艱難,只是礙於形勢,而下面的百姓卻是管不住往來的,尤其是這一年,黜龍幫多有針對性的鼓動……現在怕的是兩邊相互影響,造成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