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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雕塑的底座下，還躲著一個一無所知的小女孩。

她懵懂無措地看向四周，似乎沒懂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她還不知道死神的鐮刀已然靠近，而她年輕幼小的生命即將逝去。

縱使知道註定是徒勞無功，可那一瞬間凡妮莎還是想伸手將那孩子拉開。然而她不是神明，無法在短時間內，在保證自己完好的情況下救回那條鮮活的生命。

凡妮莎不知道，她渾身都開始顫抖。來自於女孩母親絕望的嘶吼在耳邊乍現，凡妮莎知道自己應該選擇閉眼，可她死死地盯著那個雕塑，似乎這樣就能阻止延緩它的坍塌。

就像每一個被醫生審判為絕症的病人都在期待一個奇蹟一樣。

而這次，奇蹟出現了。

凡妮莎只覺得自己的肩膀一輕，原本擁著她的凱厄斯消失了一剎那，而後又很快再次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凱厄斯的臉上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似乎他剛才並沒有消失。只有凡妮莎知道，他究竟去做了什麼。

‐‐在西伯利亞寒流僵硬的冰冷下，深藏著無人知曉的柔軟和溫度。

失而復得的年輕母親抱著女兒又哭又笑，她臉上精緻的妝容早就被淚水沖花，但她此時絲毫沒有顧及這些。懷中小小的女孩得到了她如今全部的注意和愛意。

凡妮莎憑藉著自己絕佳的聽力隱約聽到她在喃喃說著什麼&ldo;上帝&rdo;&ldo;感謝&rdo;之類的話語。

她猜測原話大約是&ldo;感謝上帝保佑&rdo;。凡妮莎臉上掛著她都不知曉的笑容往凱厄斯懷裡縮了縮，小聲說道：&ldo;thanks&rdo;

謝謝你，沒有讓另一對母女在哥譚、在我面前生死永隔。

隨著爆炸聲逐漸轉小，人群的騷動也漸漸平息。凡妮莎探出頭觀望了一下四周，對凱厄斯道：&ldo;現在沒事了。凱厄斯，我要去找斯塔克先生，他沒看見我一定擔心極了。&rdo;

凡妮莎猜得沒錯，在解決完那群突然出現的恐怖分子後，託尼第一時間在人群中尋找起了凡妮莎的身影。

&ldo;賈維斯，搜尋凡妮莎的定位。&rdo;

【抱歉sir，凡妮莎小姐的手機似乎在剛才的戰鬥中被毀壞了 ，目前無法精確定位。】

&ldo;該死！&rdo;託尼低低咒罵了一句，他推開人群和警察外外走去。

迪克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鋼鐵俠，沒辦法，他的氣場實在是太過顯眼。

&ldo;斯塔克先生，請問你是在找沃爾圖裡小姐嗎？&rdo;

乍一聽見&ldo;沃爾圖裡小姐&rdo;這個稱呼，託尼都沒反應過來，他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反映了幾秒，才在賈維斯的提醒下想起他的身份。

迪克&iddot;格雷森，韋恩家那個蝙蝠收養的大兒子。

&ldo;哦，是的，格雷森先生，我是說你看見他了嗎？&rdo;

&ldo;她被一個陌生的人救走了，我剛才來時一樓看見他們在一起。&rdo;迪克把自己所見如實匯報，他剛剛換下夜翼的偽裝，&ldo;相信過一會兒他們就會出現了。&rdo;

迪克現在也很委屈，他難得休假在哥譚逛逛沒想到又遇上了這樣的恐怖襲擊，而且又發現了一個身份不明的超能力者‐‐關鍵是他還和被鋼鐵俠帶來的女孩關係匪淺。

儘管布魯斯沒有表現出來，但迪克還是能感到他自覺對凡妮莎有所虧欠。畢竟布魯斯是個總是喜歡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的人，他會覺得凡妮莎之所以會小小年紀失去母親，都是由於他的疏忽造成的。

這實在是個悖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