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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派歲月靜好。

若不是窗簾上的破洞提醒著凱厄斯之前的一切皆是真實，他幾乎都要以為那是自己的一場夢。

可吸血鬼從不會做夢。

凱厄斯低低地笑了：&ldo;你現在很像一隻胡作非為後，企圖掩蓋罪行的野貓。&rdo;

&ldo;許多年前，我的宮殿裡似乎闖入過一隻……&rdo;

&ldo;小傢伙長得還算可愛，看得出來是被人精心飼養著的。&rdo;

凱厄斯隨手放下那可憐的窗簾，漫不經心的表情似乎只是午後的隨意閒聊。

凡妮莎眨眨眼，順口接道：&ldo;後來呢？&rdo;

凱厄斯神情悠閒，他轉到了凡妮莎身後，雙手撐在她背後的沙發上，俯身靠近。

他伸手溫柔地撩起凡妮莎垂在耳邊的碎發，如寒冰的唇幾乎與臉頰擦過。

&ldo;後來？它應該是死了。&rdo;

凡妮莎猛地回頭看向凱厄斯，後者無所謂地重新直起身。

&ldo;沒人會關心一隻小野貓的死活，即使她曾被人精心飼養。&rdo;

凡妮莎只覺得此刻自己就是那個可憐的小傢伙，被凱厄斯牢牢的扼住了命運的後頸。

這短短几秒實在難熬。凱厄斯的話語明顯是意有所指，凡妮莎再也不能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

她索性先發制人，非常直白地開口：&ldo;或許，您願意和我談談？&rdo;

凱厄斯不置可否地點點頭：&ldo;當然。&rdo;

他走到了沙發的另一側坐下。這次，他沒有要求凡妮莎靠近，也沒有刻意地接近凡妮莎。

他們之間保持著令凡妮莎感到安全的距離。

&ldo;你想談些什麼？&rdo;

現在談話的主動權顯然又回到了凱厄斯手裡。他斜靠在沙發溫軟的扶手上，修長的雙腿幾乎一瞬間吸引了凡妮莎的目光。

不得不說，凱厄斯放鬆的姿態不自覺地影響著凡妮莎的情緒。

她原本緊繃的神色終於逐漸放鬆下來。

&ldo;比如，您對我最終歸宿的安排？&rdo;

&ldo;我恐怕沒這麼大能力安排你。&rdo;凱厄斯看著凡妮莎，語氣不自覺地有些嘲諷。

&ldo;但我相信，結果終會會如你所願的，不是嗎？&rdo;

凱厄斯這驟變的態度和模稜兩可的話語使得凡妮莎愈發膽戰心驚。

她不得不盡力轉換話題，使得對話往一個更安全的地方發展。

&ldo;今天天氣不錯。&rdo;這個轉折似乎有些生硬，凡妮莎努力使自己的語調更加正常溫和，&ldo;我是說，您或許願意和我聊聊別的東西？&rdo;

凡妮莎想起了今天在客廳見到的《古希臘詩選集》。

&ldo;比如，詩歌一類？&rdo;

話音落下，她自己都覺得有些牙酸。

而聽到這句話的凱厄斯動作一頓，他想起了剛才那條帖子的回覆。

‐‐莎士比亞？

似乎很可行。

畢竟比起薩福、荷馬、阿納克笠翁等古希臘先賢詩人，莎士比亞對於凱厄斯來說，確實是一個年輕且充滿朝氣的存在。

然而他忽視了凡妮莎今年不過十七。

&ldo;詩歌？&rdo;凱厄斯歪了歪頭，&ldo;莎士比亞十四行詩？&rdo;

正在喝水的凡妮莎險些被一口水噎住。她萬萬沒想到凱厄斯竟會第一個想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