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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既然心思細密到這種程度,就問問何妨。只不過問到也是無用。&rdo;
說完,他伸手拉開了布簾。
撤去阻隔視線的障礙,空間陡然大了一半。布簾存在的時候感覺壓抑,它消失以後竟然空得刺眼。
最刺眼的是白熾燈光下的白玉堂。
白玉堂手腳胸肩固定著皮帶,頭靠著椅背,披散的額發被冷汗浸得一綹一綹,擋住臉龐。裸露的手臂上,靜脈位置密佈了十幾個針眼,來不及逐一按住止血,滲得一片烏青。
他很安靜,好像剛剛並沒有經過那樣一番掙扎喘息,可是頸側動脈、頭髮末梢和汗濕的和服衣裾在燈影下微微顫抖,顯示出他已經筋疲力盡。
東條智化走過去,向軍醫示意。軍醫拿出一支新的注射器,吸滿藥水,智化搖搖頭,讓他先推進一半。
針刺進去的時候,白玉堂身體突然抽搐,像要從椅背上掙起,終於被固定身體的皮帶勒回原位。
智化俯下身來,撩開白玉堂擋住臉的頭髮,柔和地在他耳旁用中文說道:&ldo;是我。&rdo;
聽到中文,白玉堂眼睫簌地抖動一下,想要睜開,卻疲倦得做不到。
&ldo;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rdo;智化繼續問。
白玉堂胸膛起伏著,努力張開眼睛,那雙清醒時鋒利明亮的眸子沒有焦距,卻在急切地尋找聲音的來源。
竹內敬三用目光剖析著白玉堂的表情。
展昭站著,像新雪覆蓋的漢白玉雕像,冷,靜,沉重,雙腳幾乎要壓穿地面。因為如果不這樣狠狠地控制住自己,他就要一個箭步上去擁抱全無意識的白玉堂。
那人高傲,那人強悍,那人灑脫倜儻,卻為能與他站在一起,被施以侮辱與酷刑。
展昭隱忍的黑瞳一層層沉積起深不見底的憤怒,延進血脈,燒得胸口悶熱,返到體表,卻是一片冰涼。
&ldo;說出我的名字,我就留在你身邊。&rdo;智化低聲誘惑,猶如安撫。
白玉堂放大的瞳孔裡散發出無防的笑意,因為視線無法聚攏,這微笑反而給人一種奇異的純淨感覺。他已經脫力到甚至沒辦法牽一牽唇角,然而還是翕動著嘴唇,發出幾個模糊破碎的音節:
&ldo;是……貓兒……展……昭……&rdo;
整個房間裡,能聽清白玉堂回答的人,只有知道答案的智化和展昭。
這兩個人腦中同時驚出一聲轟響,又立刻穩定下來。
這幾個音節實在太不清楚,任何語言都是開口大的音節更加響亮,所以最明顯的是&ldo;昭&rdo;字,其他幾個音只能聽出個大檓。&ldo;展&rdo;字因為牙關無力咬不緊,甚至聽起來更像&ldo;gan&rdo;。
智化直起身,向竹敬三投去一個意義不明的眼色,猶豫幾秒鐘,說道:&ldo;他說了。&rdo;
&ldo;他說的什麼?&rdo;竹內敬三眼睛一亮。
智化神色變得複雜起來,說道:&ldo;我沒聽清楚,竹內隊長,您自己來聽。&rdo;
竹內敬三快步過來,彎腰側耳,可是白玉堂已經再次閉上眼睛。
東條智化讓軍醫把另外一半也注射進去,然後又問一遍,白玉堂回答得更加不清。竹內敬三眼露兇光,在白玉堂耳邊生硬地重複他聽到的答案,白玉堂無意識地跟隨。
竹內敬三:&ldo;sha、u?&rdo;
白玉堂:&ldo;是……貓…&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