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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果真是性情中人,聽他說了這樣多也乾脆地道:“其實你和你的兄長,我一個都看不上。”
孟漁驚訝地抬眼,阿麗雅抓自己垂在胸前的辮子,哼說:“我不是你們衡國人,說一句話要拐三個彎,你們也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懂,衡國的那些事情我額吉早早就跟我說了,你們打的什麼主意我都知道。”
既是都清楚也就不會跳火坑了,孟漁心中一口氣還沒散全,又聽阿麗雅接著說:“你的兄長多是三妻四妾,我才不要為了一個男人爭得頭破血流,若真要嫁,我也要嫁一個一輩子只能對我好的。”
孟漁試探地問:“公主心中已有屬意之人?”
“你既不告訴我你在怕什麼,我也不告訴你我相中了誰。”阿麗雅一甩辮子,“我要繼續去看套馬了,我答應你,今天的話不會告訴別人。”
孟漁執著地抬手攔了下,終是咬咬牙說出那個名字:“是傅至景?”
阿麗雅滿臉不在乎,“你猜。”
少女掛心到底是誰馴服了烈馬,小跑著繞過他,孟漁轉過身見她跑遠了,情急之下高聲提醒道:“他沒有那麼好。”
阿麗雅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笑著揮揮手向他道別。
孟漁什麼都沒能改變,他既無法扭轉局面,更無法撼動阿麗雅的想法,只覺得透骨酸心,在原地吹了會涼風,才勉強收拾好心情重新前去觀賽。
風捲塵土,巡邏的禁軍來到九殿下方才久站之地,卻發現本該在賽場上的傅大人竟然靜默地站在兩個營帳的空地之間,半邊面色浸在陰暗裡,他們喚了兩聲都未得到回應,訕訕地閉嘴,片刻後才見著傅大人抬步踩著九殿下走過的足跡離開。
套馬大賽接近黃昏才落幕,數不勝數的好酒好菜犒勞在賽場裡揮灑汗水的勇士,眾人大快朵頤,高聲歌唱,整個獵場瀰漫著歡歌笑語。
自打吃過虧後孟漁就不大碰酒,可今日他實在憋悶,不由得借酒消愁多喝了幾盞。
蔣文崢看出他鬱結難當,提著酒壺來與他碰杯,耐心寬慰了幾句。
孟漁吸了吸鼻子,“二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必擔心我會胡來。”
蔣文崢握了握他的肩膀,向來內斂端正之人藉著喧囂的風附在他耳邊說了句大逆不道的話,“若來日贏的是我,你想要的,二哥都會給你。”
這是幾年來蔣文崢初次如此直率地在他面前表露自己的野心。
孟漁微微瞪圓了眼,望進二哥清明的眼神中,裡頭燃著一簇不滅的燭光,他相信對方在這一刻做出的承諾實屬真心,可是他怎麼都笑不出來,只勉力地提了提唇角。
酒入愁腸愁更愁,孟漁喝了三分醉就不再滿盞。
篝火劈里啪啦燃燒著,他沒在人群中找到傅至景,悄然離席前往略顯寂靜的營帳外,伸出手卻遲遲做不出掀簾的動作,就在他猶豫不決時,裡頭的人反倒先現身了。
迎著寂寥的月色和火燭,傅至景沉靜地與他對視。
孟漁的眼睛倏地發熱,抿著唇一語不發,被扯著手臂拽進了營帳裡。
傅至景將他抵在屏風處,輕輕嗅聞他的發縷,“你飲酒了。”
他悶悶地嗯了聲,雙手依戀地抓住傅至景腰側的衣袍,低下腦袋將額頭抵在結實的肩膀,在這樣溫暖卻熟悉的懷抱裡,心裡的委屈止也止不住地往外冒。
傅至景摸到了溫熱的液體,是孟漁在無聲地哭。
他捧起那張水漉漉的臉,安撫地親吻他發紅的眼睛,溼潤的鼻子,發顫的嘴唇,孟漁雙臂攀著他的肩頸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很激烈地回應他,堅硬的牙齒磕到唇肉,滋生出尖銳的痛意,淡淡的血腥味也在唇舌間瀰漫開來。
傅至景微吸一口氣,揉著他的背脊想讓他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