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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動手清洗晾曬,回來時故意拿冰冷冷的掌心嚇唬孟漁,嚇得人一個勁地往裡躲,又在傅至景上塌時不計前嫌地投懷送抱給他暖手。
綢緞似的背脊握在掌中,孟漁整個人都貼上去,腦袋拱得亂蓬蓬的,像只在地上打過滾的繚亂小狗,從墨髮裡露出一張秀麗的臉,彎著眼睛看得人心癢癢。
傅至景從他的眉眼親到兩頰,再吻到唇瓣,頭髮纏繞在一起,已經近得不能再近了,卻仍嫌不夠般抱得更緊。
在京都的日子變化莫測,偷得浮生半日歡的清閒便顯得彌足珍貴。
等傅至景被冬日井水泡過的手在體溫的浸潤下徹底暖和了,才有閒情逸致認真地聽孟漁告狀,“你說劉翊陽怎麼了?”
說起這個,孟漁又似有用不完的精力,撲騰了一下,倒吸一口涼氣,在傅至景揶揄的視線坐好,嘀咕道:“你方才都沒有認真聽我說。”
傅至景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抓著孟漁垂到腰間的墨髮,正色,“我現在聽著。”
孟漁不厭其煩地將事情複述了一遍,眉眼靈動,兩腮微微鼓著,落在傅至景眼裡很是活色生香,以前在宜縣時孟漁就沒怎麼吃過苦,到了京都,金尊玉貴地養著,就更是鮮嫩靈巧,如今眉飛色舞地在他跟前說劉翊陽的小話,他居然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光盯著翕動的唇微微出神。
在這樣堪稱美好的時刻,傅至景想的卻是有朝一日這個人可能了無生息地躺在他面前。
孟漁湊到他跟前,兩道漂亮的眉擰起來,“你在聽嗎?”
傅至景掩去眸裡的暗色,捏了下他的臉,“嗯,你說劉翊陽欺負你。”
“可不是嗎?我好心攔著舅舅打他,他倒恩將仇報。”
“那你想怎麼出氣?”
出氣?孟漁只是嘴上唸叨兩句,還沒想到這一層,再說劉翊陽被革職與他多多少少有關,且被打得吐血,受的懲戒也夠多了,就讓他這一回吧。
“算了。”孟漁重新躺下來,“君子有容人之量,我不跟他計較。”
傅至景太熟悉孟漁,雖然兩人差不了多少月份,但說是他看著孟漁長大也不為過,他很喜歡孟漁這種無意識在他面前流露出來的很好哄的小孩子心性,嘴上放再多狠話,摸上去刺卻是軟的,再揉一揉就連那點微乎其微貓爪似的尖銳也變成了柔軟的肚皮,是這寒冷陰暗的皇城裡一道罕見的暖色。
如果連這抹亮色都熄滅了,就再沒有人會如此坦誠地捧著一顆真心在他面前訴說自己的喜怒哀樂。
他攬在孟漁腰上的手猝然收緊。
孟漁輕輕地驚呼一聲,“你怎麼了?”
傅至景沉默著搖了搖頭。
孟漁遲鈍地嗅到了一點不對勁,但因著對方是他信賴的傅至景,所以他只是親親近在咫尺的下頜,再拱到寬厚的懷抱裡,很依戀的模樣,想一出是一出,“等睡醒了我們到和豐樓吃酥鵝吧,我聽說他們請來了淮陽的廚子,手藝很是一絕。”
傅至景用手指梳順他發上的一個小結,攬著溫軀暫且不想往後不定數之事,低聲說好。
當夜孟漁累狠了睡過頭,傅至景沒叫醒他,一覺醒來已經是亥時,和豐樓都已經打烊了,自然沒能吃上酥鵝。
再沒過幾日就要籌劃一年一度的春獵,被委派清點禮單的孟漁就更沒時間去想什麼雞鴨鵝了。
皇家獵場遠在京都百里之外,每年衡帝都會帶上幾位皇子和諸多大臣前往進行狩獵,但這回恰逢撞上突厥王到衡國朝貢,為彰顯中原與突厥部落永結友好之心,此次的春獵突厥王與一干貴族也會到場。
為表大國風範,排場定不能少,禮單寫了一張又一張,修了七八回才敲定下來。
隨行的人員除八位皇子外,還有十位朝中官員、十位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