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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過了短短五天,顧維新的屍體就以一種極不體面的方式被發現了。原來,這具屍體已經開始散發出難以忍受的惡臭,就像一塊腐爛的乳酪,讓周圍的鄰居們紛紛掩鼻而逃。臭味就像一條無形的導火線,引領著他們一路追蹤,最終定格在顧維新居住的那個院落。
院落的大門緊閉著,彷彿在守護著什麼秘密。鄰居們焦急地敲打著門板,卻無人應答。最後,他們終於聯絡到了房東,房東一臉不情願地開啟了院門。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進房子,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驚呆了。有的嚇得腿軟,像兩根麵條一樣癱坐在地上;有的則忍不住嘔吐起來,彷彿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還有的竟然被嚇得尿了褲子,狼狽不堪。
就在這時,有人撥通了公共租界巡捕房的電話。巡捕們迅速趕到現場,當他們看到那張已經變得模糊不清的面孔時,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張面孔曾經熟悉又陌生,如今卻以一種如此悲慘的方式呈現在他們面前。
“三萬塊!”巡捕們首先想到的是那筆誘人的懸賞金。日本人的懸賞通告上並沒有明確規定是死是活,只要找到顧維新,就能拿到那三萬塊大洋。他們立刻將這一發現報告給了探長。探長都是聰明人,他心知肚明,如果說顧維新已經死了,再想要那筆錢恐怕就難了。
於是,發現顧維新的那個捕房探長決定先去找特高課要錢。他帶著懸賞通告和顧維新的照片,一路來到了虹口。藤田野望得知訊息後大喜過望,他立刻讓財務取了三萬日元交給了探長。
隨後,藤田野望帶著竹下春樹來到了現場。他們看到顧維新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氣味。但藤田野望並沒有因此而沮喪,他反而覺得這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房東被帶到了現場,他開始回憶起那天晚上丁小美來租房的情景。他說:“她叫做丁小美,那天晚上一個人找到我,說是要租房子。我當時心想閒著也是閒著,就租給她了。”
藤田野望急切地問道:“丁小美在上海是以何謀生?你可記得她的模樣?”房東自信地回答:“當然記得她的模樣,不過至於她做什麼工作,我就不太清楚了。”
藤田野望點了點頭,他揮手示意兩名日本特務將房東帶走。接著,他轉頭對竹下春樹說:“把房東帶到76號,讓於夏給他畫像。我們要儘快找到這個丁小美。”
於夏並沒有想到顧維新的屍體會這麼快被找到。他原本還計劃讓顧維新就這麼神秘地消失掉,現在看來計劃已經落空了。
藤田野望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這個丁小美,揭開顧維新死亡的真相。
“老師,您放心好了,只要房東的描述靠譜,丁小美那丫頭肯定能畫得活靈活現的。”於夏一臉輕鬆地說道,心裡清楚這個所謂的丁小美其實就是張倩,自己不過是重複了之前的工作而已。
果然,不出三十分鐘,丁小美,也就是張倩的畫像就得到了房東的點頭確認。藤田野望滿意地接過畫像,轉手就遞給了竹下春樹:“立刻行動,去查這個丁小美,務必把她抓到,顧維新的錢肯定在她手裡。”
“是,長官!”竹下春樹領命後,便帶著特高課的特務們風風火火地去找丁小美了。
於夏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裡不禁冷笑一聲,這顧維新還真是個狡猾的老狐狸,連租房都讓張倩用假名。
藤田野望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坐下來和於夏閒聊起來。聊著聊著,他的目光無意中落在了於夏桌子上的兩大包中藥上——川芎和附子。
“於夏,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嗎?”藤田野望對中藥一竅不通,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他記得淺川次郎的日記裡提到過於夏似乎得過什麼不舉之症,可能是因為太過緊張導致的。
“老師,您誤會了,這兩味藥可不是治那個的。”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