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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刀趁著外出辦事的間隙,悄無聲息地溜進了糧油店。他按照於夏的指示,細緻入微地向毒藥和耿忠交代了一番。鑑於最近上海市區頻頻發生的暗殺漢奸事件,兩人都心知肚明,一旦藤田野望接替了影佐的位置,一段日子恐怕會過得相當寂寞冷清。
至於糧油店招聘大堂接待人員的事,於夏原本想讓江斌去張羅,沒想到江斌卻毛遂自薦,主動請纓。當江斌上任,讓丁刀、耿忠和毒藥都感到有些意外,因為他們不認識這個人,畢竟他們都不知道江斌其實是靜安支隊的領導。在眾人眼中,江斌就是一個普通的上海百姓,毫不起眼,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毒藥一直以為江斌是於夏找來的關係戶,因此每次和耿忠商量事情時都會刻意避開江斌。而江斌也樂得如此,正好可以暗中觀察,收集情報。於夏則考慮到丁刀身份的特殊性,不能頻繁出現在糧油店,畢竟糧油店和76號的後勤有了交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如此一來,特殊情況下,還可以透過江斌來傳達。
處理完這些事情後,於夏便去找了徐漫芝。徐漫芝將顧維新和張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敘述了一遍,聽得於夏頻頻點頭。他誇獎道:“任務完成得很好。”徐漫芝微微一笑,隨後將那個黑色的提包交給了於夏:“這是顧維新的私產,現在沒收充當革命經費。”
徐漫芝並不知道顧維新之所以會喪命,是因為他看到了軍統特工的臉。這個秘密被於夏等人小心翼翼地守護著,沒有向任何人透露。至於顧維新的那三十多根金條,於夏回到李氏公館後,直接交給了李雲苓。李雲苓每天都會看報紙,顧維新的事情一出,她就猜到了這筆錢的來源。
“又消滅了一個大債主。”於夏笑著調侃道。李雲苓也笑著接過了黑色提包,她有藥企,處理這筆錢自然不在話下。兩人閒聊了幾句後,於夏突然說道:“我們的江斌書記現在去開糧油店了。”
“哦?是嗎?”李雲苓有些意外,“那正好可以把錢光遠接回來了。”她一直惦記著錢光遠的安全,現在有了江斌在糧油店照應,可以擇機接回來了。
就在這時,李雲苓突然想起了之前交給鄭光明的那封信。那是在錢光遠被捕的時候,她託鄭光明儲存的,當時,她做好了錢光遠背叛的準備。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她竟然一時間忘記了。
如果鄭光明那小子擅自拆了那封密信,那他不就一眼看穿於夏其實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幽靈”了嗎?至於這冒牌貨的戲碼,也就只有她和江斌兩個人心知肚明。
“喂,你怎麼了?”於夏見李雲苓突然愣住,像是靈魂出竅了一般,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鄭光明最近有沒有以青龍的身份聯絡過你?”李雲苓試探性地問,她心裡琢磨著,如果換成是她,肯定按捺不住好奇心,非得開啟那封信一探究竟不可。
“沒有啊。”於夏一臉茫然,不明白李雲苓怎麼突然提起鄭光明來。
李雲苓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這就對了。”她心裡琢磨著,鄭光明要是知道了於夏的真實身份,肯定不會再傻乎乎地聯絡他了。
“對什麼對啊?”於夏一頭霧水,完全摸不著頭腦。
“嘿嘿,沒什麼。”李雲苓笑了笑,轉移了話題,“我是不是快能復工了?”
於夏笑著颳了刮李雲苓的鼻子:“差不多了,是時候讓你這個神醫出山了。”
隨著李雲苓的藥企復工,上海的街頭巷尾又貌似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於夏則像往常一樣,準時到76號報到。日本特高課那邊還在四處搜尋張倩的下落,但李世群已經覺得希望渺茫,畢竟張倩很可能早就離開了上海。反正有於夏的手下陳鈞負責這件事,他就等著自己安插在鄉下的特務傳來什麼線索。
既然李世群打算來個清鄉行動,丁刀自然也不會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