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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清河往會場外走，果然盛雍也跟著動了起來，他遠遠跟在蔡清河身後。

那個記者被人群擠住，很快就跟丟了。

☆、分開

蔡清河在會場的停車場角落站了一會，很快就等來了盛雍。

盛雍站在她的面前，拉下口罩。她看到他的臉色潮紅，像是真的病了。

蔡清河想摸一下他的額頭試探溫度，又覺得太突然，於是隻是皺起眉頭，問他：&ldo;怎麼不在醫院休息？&rdo;

盛雍的聲音有些虛弱：&ldo;蘇芳說你今天在這裡。我看到你給我打了兩個電話。有一個被接通了，還聊了5分鐘，是誰接的？&rdo;

蔡清河抿著嘴巴。

盛雍沒有繼續追究這個問題，他換了一個問題：&ldo;你上次在電話裡說，你已經跟竇一鳴離婚了。&rdo;

但是剛剛主持人在上面滔滔不絕地陳述了蔡清河和竇一鳴的情史，並說他們感情一如既往地好，恩愛如初。主持人說話的間隙，蔡清河還間或點點頭，對著竇一鳴微笑，看著確實感情很好。

蔡清河解釋：&ldo;剛剛主持人說的都不是真的，只是一些場面話。&rdo;

盛雍說：&ldo;他們說你對我說的話才是場面話。我真不知道你哪些話是真的，哪些話是假的。&rdo;

蔡清河想到他和楊英接吻的照片，以及楊英的示威，於是說道：&ldo;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真話。那你又對我說過多少假話呢？&rdo;

盛雍反問她：&ldo;是不是因為你很會說場面話，所以總疑心別人說的也是謊話？&rdo;

兩個人各懷心事，僵持了一會。盛雍突然抹了一把臉，說道：&ldo;你現在就跟我走。只要你現在跟我走，你說什麼我都信你。&rdo;

蔡清河僵直著身體，許多思緒在頭腦裡滾了一圈，最後一句理智的話從她的嘴巴里擠了出來：&ldo;我今晚是頒獎嘉賓，不可以走。&rdo;突然離場太不負責任。而且剛剛有一個記者發現了盛雍，也許那個記者也發現了她一直在看盛雍。如果她和盛雍一起離場，那個記者會聯想到什麼？

她怕自己的語氣太生硬，企圖說點別的話補救：&ldo;等我頒完獎，到時候去醫院找你。你先回去。&rdo;

盛雍的語氣變得譏誚：&ldo;你上次就讓我等你。&rdo;

蔡清河沉默了。

盛雍接著說：&ldo;你讓我等你，然後你回去和竇一鳴做恩愛夫妻，一起頒獎給別人嗎？&rdo;說完這句話，他的態度突然變得很強硬：&ldo;我不走。要麼你跟我一塊走。要麼我自己走，然後我們分手。&rdo;他的語氣冷厲，說的話也不留情面，像是某種威脅。

蔡清河徒勞無功地解釋：&ldo;我和竇一鳴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只是一些場面……&rdo;

盛雍打斷她：&ldo;我不想聽這些。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rdo;

蔡清河沉默了一會，咬咬牙，說道：&ldo;我不走。&rdo;說完，她站在原地倔強地看著盛雍，既不肯轉身回去會場，也不肯妥協。

盛雍的動作比她乾脆利落得多。他一眼都沒有看她，直接就轉身，往停車場的出口走去。

他自己走了。

蔡清河在原地僵直著身體站了一會，直到她口袋裡的手機震動，竇一鳴給她打電話，說輪到她講話，讓她快點回來。

她行屍走肉般往回走，快走到會場門口的時候，她想到盛雍漸漸遠去的背影，突然後悔了。

她覺得應該問一下他關於楊英的事情，或者跟他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