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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貼在褲縫邊上的手擰成拳,「我明白。」
老爺子眯眼,目光有神。
「可你說晚了,爺爺。」程宴洲喉間湧動,「很早以前我就動了。」
老爺子面色嚴肅,聽他說。
男人的目光放遠,「我為程家活了十幾年,偶爾也該為自己的心博一把。」
「你跟她隔了一條命,要怎麼還?」老爺子面容有情緒的皸裂,勸他。
程宴洲彎腰朝他重重地鞠了一躬。再抬頭往外走時,男人轉身望了眼整座宗祠,「萬難可迎。」
老爺子看著他,莫名能讀出義無反顧的決心。
——
到了後天。程宴洲準時到了北城的芭蕾舞團。
璀璨燈光下,一群舞者抬著細長白皙的天鵝頸,明舒一身光滑如潑水的淺青色長裙,踮腳在地板上輕盈旋轉,手臂彎長,帶動悅動的音樂。
中排某個特別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確定的男人。程宴洲的目光流轉,任由女人在其間舞出光芒。
明舒偶爾會講拉入餘光,又在下一輪的旋轉動丟開。
舞蹈結束,明舒回到單人的休息室。面對站在她眼前的程宴洲時,她坦誠地開口。
「時間不早了,先吃頓飯。」男人掃了眼腕錶如是說。
明舒深呼吸,「程宴洲,你到底要做什麼?」
程宴洲不動如山,目光如炬。「吃頓飯,我會把你要的東西給你。」
明舒作罷,暫且聽他。
今天何旭也沒有跟著來。
程宴洲是自己開車,明舒坐在副駕駛座,隔了一個控制檯,兩個人的氣息都相融不上。
男人視線攫住路況,餘光全是明舒。女人卻從始至終在看風景,他自嘲地扯了下唇。
兩個人最終來到酒店頂層。
入目的是整片露天餐廳,因為程宴洲提前包了場的緣故,除了服務生,不存在別的顧客。
找了個可以欣賞夜晚街景的位置,明舒和程宴洲對面坐下。男人點了幾樣菜,龍蝦沙拉,巖烤雞胸肉,黑松露湯汁和一瓶酒。
明舒收緊刀叉,旋即若無其事地用餐,只當是一個人的晚飯。
程宴洲則沉沉地望著她,眼眸晦暗,如此一對比,男人身前的餐品倒像是陪襯。
半個小時,明舒用好了餐點。
她優雅地用餐巾抿了下唇色,逕自起身,「現在可以給我了?」
甫一出口,一頓飯徹底淪為冰冷的任務。
程宴洲斂眉,聽了她的話面色陰鬱。男人步步逼近,視線死死鎖住明舒。
女人往後讓了幾步,看出程宴洲盯住她不放的企圖,乾脆也不動了。
她的手伸向挎包,握住刀,抽出一段。
下一秒。
明舒有剎那的無措。程宴洲按住她在包裡的手,幫她做了決定,拿住一把銳利的刀。
男人執她的手,那隻手上緊握一把刀,而刀的歸宿來到程宴洲的心口。
明舒抗拒了下,男人不給機會。
刀尖對準胸膛,陷入黑色衣物,張揚著它的肆意和鋒利。
程宴洲俯身,唇咬在女人耳畔。「做不到。」
明舒昂首,似是不可置信。他說做不到不見她,所以不如乾脆真的當個死人。
刀有多厲害,沒人比明舒更心知。一不留神,見血是輕。
而男人當下卻有不合常理的無懼無畏,他勾了下嘴角,「我把命還給你,要嗎?」
「那你怎麼不早還?」明舒眼眸盛出燈火妖冶的光,她無動於衷地問。
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