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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換回淡漠的神情,不帶情緒得品嚐上桌的龍蝦意麵。
杜莉絲望著他:“你很清楚她的身體為什麼怎麼調養都不見好,你要把人家最掛念的人藏在身邊多久,我真的完全搞不懂你在想什麼?有你這樣對以怨報德人家母子的?”
“是以怨報德,還是以德報怨可不能太早下定論。”
即使是她,在對上杜孝之的目光時也止不住顫慄。
她知道杜孝之上位的路途坎坷曲折,卻只看到浴火重生後的他,而不曉得他是如何重扭轉最險惡的局勢,最終站到最上面的位置。在掌控整個杜氏家業的門脈之前,他全身上下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命之懸。
杜孝之深沉的眼眸蘊含太多東西,唯獨看不到柔軟的情感,那身為人類能證明自己值得活下去,最迫切需要的情感。
上甜點的時候,杜孝之的手下突然推開包廂的門。
“杜先生,抱歉打擾您用餐。”黑西裝的隨扈忌憚了三小姐一眼,在杜孝之的示意下把話說完:“外面出了一點狀況,顏少和丁少起了衝突,高總帶了人,餘少爺也在。”
杜孝之聞言睫毛不顫,眉眼不抬,但略向前弓的姿態已然洩漏他的不悅,就像一隻潛伏欲發的黑豹。
當然關鍵字杜莉絲聽得很清楚。
她託著香腮,把男人情緒的變化看得一清二楚,不懷好意得揚起冶豔的唇線,道:“走吧,我還沒親眼見過韓小姐的兒子呢。”
☆、十九
半夜兩點,夜色同睡意一樣濃得化不開,一通沒有預警的電話把張泉從睡夢中撈出現實。
照理說以他私立醫院院長的身分,放問天下誰敢不要命得在三更半夜勞動他走出被窩,但就是有這麼一號人物讓他毫無怨言得拉開床頭燈,提起話筒。
老闆的電話另當別論。
張泉從祖父輩本來只是杜家的一個下手,爾偶兼作外科密醫,而在一次生死攸關的時刻,為當家人擋了一顆子彈,之後便成為杜家的專屬醫師。
隨著杜氏逐漸洗白,過去喊殺叫打得時代已經步入歷史,經由上任當家人的栽培,延續到他這一代,張家的醫療事業已經做得水虎生風,在本市設有一個高階私人醫院。
儘管如此,說白來還是杜家的私人醫院,張泉也不過圖了一個過頭銜上的威風,本質還是杜孝之隨傳隨到的小弟。
除卻幾年前那段繼承人大洗牌的非常時期,張泉已經很久沒有隨時隨地處在待命的狀態,然而,這一年接獲徵招的次數卻已經直逼過去十幾年全部加起來。
張泉好不容易摸到眼鏡,誠惶誠恐得接起電話:“喂……”
“現在過來一趟。”
“哎,七爺,同一棟?”見對面大有摔斷線的趨勢,張泉連忙惜命得追問,他可沒有勇氣在老闆這種狀態之下回撥電話。
對面嗯了一聲,聽不出語氣。
“我說,”張泉乾吞了一口口水:“要是很緊急的話先叫救護車,我就是玉皇老子,對著沒有呼吸反應的患者,也絕對不會有救護車有用。”
“沒事。”張泉感覺對方皺了眉頭:“你幫他看一下。”
說完就歇了線。
可以定義一下沒事的意涵嗎?張泉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可還記得上次一掀開臥室門看到的情形,嚇到他差點也交代了!要不是他反應專業,即便當下沒斷氣,要是哪個沒處理好,事後也得給杜孝之一槍蹦了賠命。
他認識杜七那麼多年,即使在最壞的時候,張泉自始自終都跟著他,他自詡對他有一定的瞭解,卻仍看不透他這位莫測深高的老闆,私底下個性扭曲的程度。
張泉火速抵達杜孝之位在高階地段的公寓,踩著必死的決心踏入二樓的主臥房。
所經之處